林氏和沉青柠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林氏高高举起手中的丹书铁券对着沉梦绮道:“女皇陛下,臣妇请求您放了太傅。”
“林氏,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这句话的呢?”沉梦绮轻轻转动着手中的佘太岁,眸子被冕流上垂下的流苏打的忽明忽暗,叫人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朕可不记得你们林家或者摄政王府与太傅有什么关系。”沉梦绮话锋一转,直接犀利的问道:“或者说,是你与太傅有着什么关系?”
林氏被沉梦绮问的哑口无言,她索性直接趴在宣政殿的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将宣政殿搞得跟菜市场一样的热闹。
刚见识过沉梦绮雷霆手段的众朝臣们即便如此也只敢远远地观望着,根本就敢靠近林氏,或者为她求情。
这时,一同跟来的沉青柠开口道:“女皇陛下,您多心了,母亲她只是惜才罢了,并没有想别的。”
看着遥遥坐在龙椅上的沉梦绮,沉青柠的眼里闪烁着微光,她冷笑一声道:“或者说女皇陛下是忌讳女子干政,怕扰了您的大计吗?”
听到沉青柠的这番话,众朝臣们都忍不住的要竖起一个大拇指来,不愧是从小就和沉梦绮对着干敢的沉青柠,她可真勇啊。
“穿着靠着老摄政王才得到的诰命服,拿着摄政王府的丹书铁券,为一个西荒质子求情,你确定这只是惜才吗?”
沉梦绮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给直接抛了回去,“你们这是在拿整个摄政王府给朕施压啊。”
林氏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哭腔,她哽咽着说道:“臣妇....臣妇没有,臣妇只是想要叫女皇陛下别冲动,毕竟太傅他辅左了两代帝王,还教了三阿哥他们,怎么可能会是西荒的人呢,您怕是搞错了吧。”
林氏字字不提太傅是西荒当年送过来的质子,却句句都在极力的撇清太傅与西荒质子的关系。
“是啊,他辅左了两代帝王,让天元国直接从昌盛走到了消亡,让朕的三哥变成了只会玩鸟儿脑袋空空的废人。”
说着,沉梦绮轻笑了一声。
“说到这朕还得要感谢太傅啊,若不是他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朕那几位哥哥的身上,朕也不可能被教的文武双全,更不可能被皇舅舅钦点成了皇位的接班人。”
“林氏,你今日敢就这么过来,是不是吃定了你和太傅那点事儿真当没人知道吗?”
沉梦绮的话一出,林氏的脸色瞬间铁青了起来。
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发抖,硬着头皮道:“首先,女皇陛下您不能因为太傅教的不好就断定他是西荒的人,其次,臣妇当年确实和太傅有过一段缘分,但在臣妇嫁入摄政王府的时候,我们可就断了的。”
沉梦绮面色平静的看着台下已经有些跪不稳林氏。
她道:“你确定是断了而不是为了替他监视摄政王府才嫁给的老摄政王?朕当初在摄政王府的时候,怎么总是在月圆之夜看到些什么呢?”
听到月圆之夜四个字林氏的脸色瞬间又由青转白,眸子都颤抖了起来,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旁的沉青柠赶忙在她的耳边小声提点道:“母亲,她没证据的,你别怕。没证据的她说什么,那些人是都不会信的。但你若是现在退缩了,等到她的政权稳固了,可就再救不回太傅了!”
一想到在沉梦绮手里生死未知的太傅,原本还怕的要死的林氏神色瞬间又坚定了起来,她跪的笔直道。
“女皇陛下,饭可以乱吃,但这话可不能乱说,臣妇和太傅之间可是轻轻白白的!您不能一点证据没有,仅凭空口白牙的就要诬赖臣妇的贞洁!”
“呵~”
听到贞洁两字,沉梦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了一声。
“朕没有时间在这观看你给自己立牌坊,你想要的不过是放了太傅。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
看着几乎要瘫倒在地,全程靠着沉青柠撑着才没当众出了丑的林氏,沉梦绮身子微微前倾,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对了,朕现在正对他用着千刀万剐之刑,不过你放心,在刑罚完成之前,朕是绝不会叫他死了的。等他熬完了全部的刑罚,朕就放了他,也算是朕的仁慈了。”
沉梦绮扫视了一眼殿内的众朝臣,对着他们敲打道。
“朕向你们保证,西荒安插在朕这朝堂之上的走狗们最后的下场绝对不会比太傅好太多,至于天元国的肱骨之臣也不用害怕,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别起歪心思,朕就不会动你们。”
沉梦绮说的很直白,“朕可不是皇舅舅,没有什么仁慈可言,顺朕者昌,逆朕者亡。”
林氏再听到了千刀万剐之后便已经晕死了过去,沉青柠背挺得笔直,她看着龙椅上的沉梦绮道:“女皇陛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您难道不懂吗?”
“朕到底是个女人,总是会被感情用事,所以朕懂,但朕不需要。毕竟,知朕者谓朕心忧,不知朕者谓朕何求。”
沉梦绮一句话便将沉青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