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窈摇了摇头,肯定是她的错觉。
没错,一定是错觉,他可是皇帝啊!
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委屈呢!
见霍窈不为所动,景沉再接再厉,捏上她的一片衣角,“窈窈……”
霍窈:“……”
她狐疑地看着眼前各种昏招都荤素不忌的男人,这货不会是看穿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在套路她吧?
越想,霍窈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尤其再把白天的前后种种都过了一遍,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
这货在套路她!
霍窈顿时整个人都不大好了,直接把手里的莲花灯塞到景沉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舒窈院而去。
没多会儿就看不到人影了。
景沉也不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手上捏着个秀气你额莲花灯,怎么看,都与他的气质格格不入,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契合。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莲花瓣,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信步而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不是霍家,而是他景沉的地盘。
反正他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小丫头那边还是不要逼得太紧了,否则依着她的聪明劲儿,很快就会察觉到,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特意安排的。
当然,与其说是他特意安排的,倒不如说是顺水推舟,霍窈的学生今晚会去湖边的茶楼辩论,他不过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
不过,那丫头太聪明了,今晚的事她或许还没察觉,但他吃准了她吃软不吃硬这一点,她必然是已经发现了。
霍窈气呼呼回到舒窈院时,方氏居然在,看到她回来,方氏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是特意过来等闺女的。
男人说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闺女比几个儿子心里都有数,其实她也清楚这一点,但清楚归清楚,哪个当娘的,不操心?
见闺女回来了,时间也不算晚,方氏陪她说了会子话,就离开了。
走之前神秘兮兮的问霍窈:“陛下有没有说,他何时离开?”
方氏时刻谨记男人的叮嘱,隔墙有耳,她现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不自在,各种心理阴影,就怕有人听墙角。
“说是明天。”
得了准话,方氏开开心心的走了,皇帝住到自己家里,这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无上的尊荣,方氏却是各种担惊受怕,巴不得景沉赶紧走,可千万别再住了,不然她会觉得,自己都要短寿了。
皇帝,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那比祖宗还要祖宗。
翌日一早,霍窈还在睡着,吴醉就来敲门:“小姐,主子要与您用早膳!”
霍窈把被子往头顶上一盖:“我不吃!”
吴醉小声说:“主子吃完早膳就要动身了。”
被子里的霍窈安静了一下,吴醉在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
在数到最后一个数时,意料之中的看到霍窈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星星眼,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你说真的?”
吴醉忍着笑,点点头:“陛下亲口说的。”
霍窈掀开被子坐起来:“快,梳妆!”
瘟神要走了,她太激动了。
故而早饭桌上,景沉就发现霍窈一反常态的热情,深知是怎么回事的他,昨晚延续而来的好心情,立马大打折扣了。
最后实在没有忍住,一把捏上霍窈的下颌:“我要走了,你就这么开心?”
霍窈知道怎么应对他,笑得格外甜:“我会记得想您的。”
景沉:“……”
景沉很看不得霍窈因为自己要离开了的好心情,但没办法,自此出来之前虽然安排妥当,但他到底不是普通人,一举一动太多人关注,为了避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他必须要立马动身回京。
可是就这么离开又心里不舒服,指腹碰了碰霍窈的唇瓣,低头,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辗转许久,把属于她的气息搜刮干净后,又对着被他吮得冽艳红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过了年后,我派人接你进京。”
气息粗重的说完,不给霍窈任何反应的机会,景沉大步离去。
很快,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除了霍家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一国之君来了一个清河镇两日游。
而眼下,霍窈被景沉亲的七晕八素,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气得她直跺脚,什么叫过了年后,派人接她进京?
这货难不成要反悔?!
可惜,景沉已经离开,注定不会有人给她答案。
景沉离开了,这对于霍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喜闻乐见的大好事,因为这说明,他们不用再时时刻刻的担心,这明明是在自己家,却要小心隔墙有耳。
也不用再提心吊胆,更不用担心冲撞了皇帝。
反正上上下下,都挺开心的,为此,方氏还特地做了一桌宴席,好好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