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怎么这么晚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霍窈避重就轻:“去见了个朋友,嫂子不必担心我,他们兄妹一直都跟着我呢。”
何木香点点头:“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就做些清淡点吧,我瞧着娘都跟着着急上火了,吃些清淡的败败火。”
何木香应了声,便去了厨房。
吃过晚饭,霍窈回到舒窈院,吴醉紧随其后:“小姐,自明日开始,属下贴身保护您。”
霍窈还没自大到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便应了吴醉的提议。
于是第二天,学塾的人就发现,霍夫子身边多了一个叫吴醉的丫鬟,为此,林夫子把霍窈好生一番埋汰。
连带着对吴醉也不待见,说他们这里是学塾,被带坏了风气。
而林夫子的这些埋汰,在下午中级班骑射课,吴醉有意无意的露了一手后,就完全消失不见了,不但如此,林夫子对吴醉特别感兴趣,缠着她非要跟她比个高低。
吴醉对此,只是很淡淡的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圈,“你不是我的对手。”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把林夫子气得跳脚,本来只是想探探吴醉的底,这下被吴醉一激,二话不说,把白夫子他们叫来,让他们做个见证,非要跟吴醉比试一下。
吴醉皱眉,想了想问霍窈:“小姐怎么看?”
霍窈回了句:“随你,你想比试便比试,不想就不比。”
有了霍窈这句话,吴醉当场便应下了比试,对林夫子说:“我要是赢了,以后不准再埋汰我家小姐!”
即便没有恶意,但也够烦人。
林夫子一听,当时就冷笑,说的好像你赢定了似的,瞧不起谁呢!
比试在骑射课结束后开始的,至于结果,也是明摆着,除了学问,不论比试什么,林夫子都是被吴醉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果不其然,吴醉只用了两分力,便碾压林夫子。
这场比试的结果,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林夫子臭着一张脸要走,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输,而且还是输给了一个不起眼的丫头片子!
“喂!”吴醉叫住他,“我赢了,别忘了约定,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埋汰小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着,还捏起拳头,冲林夫子挥了挥。
林夫子:“……”
灰溜溜走了。
白夫子笑道:“终于有个人杀杀他的威风了,小姑娘身手不错。”
吴醉和林夫子的这场比试,学生并不知情,本来林夫子是要让学生围观的,看他如何碾压吴醉,被霍窈给阻止了,因为她已经知道结果,要是被学生围观,林夫子的脸面何存?
林夫子这人倒也是愿赌服输,之后霍窈再也没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说话,当然,主要还是吴醉一直跟在她身边,但凡是林夫子有阴阳怪气的征兆,都被她给瞪了回去。
秀才考试一共是两天,加上中间路程,霍出学他们是在结束的第三天回来的。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两个考的怎么样?”
成绩要一个月后才会下放到各地。
方氏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闻宴生和霍文问他们考的怎么样,有多少把握。
“娘您就放心吧,我从来就没把这次考试放在心里过。”要不是参加科举的前提必须是秀才之身,他都懒得去考。
不出意外的,说这话的霍文又被方氏给收拾了一顿,不过在得知两人极有把握,方氏又眉开眼笑了,晚上准备了好吃的,犒劳两人。
吃过饭后,霍窈便跟霍出学说了下,找到霍友学了。
方氏意外了下:“在哪儿找到的?”
“我托九爷找的,他的人在外地赌坊找到的霍友学。”
“又是赌坊?”方氏哼了声:“我看他是没救了,要我说,找他干嘛,让他自己在外头自生自灭还省事。”
“娘。”霍窈叫了她一声,意有所指地看向沉默着不说话的霍出学。
方氏撇了撇嘴,倒也不说了,只是问男人:“人找回来了,你打算怎么着?”
霍出学叹了口气:“找个时间把他送回村里吧。”
听到男人这么说,方氏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不把人带到家里,爱送去哪儿送去哪儿,都跟她没关系。
第二天,霍窈就陪着霍出学去了一趟赌坊,没多会儿,霍友学就被人带了进来。
说实话,现在的霍友学和几个月前相比,变化是极大的,整个人瘦骨嶙峋的,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不但瘦了,且人也黑了,可见这几个月过得并不好。
跟九爷道了谢,霍出学就带着霍友学从赌坊出来了:“走,我送你回村里。”
霍友学两手抱在前,佝偻着腰,闷声闷气道:“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你打算去哪儿?继续赌?再这么下去,你这条命早晚也得搭上!你娘中风了,你媳妇回了娘家,你忍心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