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辅问儿媳:“你认识此女?”
纪氏摇摇头:“儿媳不知道叶君认识叫霍窈的女子。”
老首辅想了想,挥手道:“就说这么晚了大小姐睡下了,让她回去改天再来。”
侍卫迟疑道:“老太爷,她、她拿着禁军、禁军的令牌。”
此话一出,老首辅愣了下:“禁军的令牌?”
“是,小的没有看错,确实是禁军的令牌。”
“姓霍,来自京兆尹顾府,她是顾怀海什么人?”
“这个……”
“罢了,你去看看。”后面的话,老首辅是对纪氏说的。
纪氏不太情愿,女儿不知道去了哪儿,到现在还未归家,她哪有心思理别的,但这是和公公亲自吩咐下来的,只要去了偏厅,让人把霍窈带到了偏厅。
见到霍窈,纪氏更觉得陌生了,“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没见过你,你跟我家叶君……”
“夫人安好,小女叫霍窈,是京兆府尹的义女,初来京城不久,这是第一次来首辅府,夫人不认识小女也是正常。”
霍窈清清淡淡地解释道。
纪氏眯了眯眼:“既然如此,你与我家叶君如何相识?”
“小女与华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不请自来,是有要事与华大小姐说。”
“你有什么事便跟我说吧。”
霍窈顿了下:“抱歉夫人,小女希望跟华大小姐亲口说。”
“叶君已经睡下了,你若不愿与我说,便请先回吧,待明儿个叶君起来,我自会告知她你来过。”纪氏迫切的想将霍窈打发走,过去这么会儿了,也不知道公公那边有消息了没。
女儿骄纵,但不是心中没数之人,虽然在事关江陵方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格,但也从未像今天这般,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纪氏有些担心,故而也顾不上礼仪不礼仪,只想把霍窈打发走。
见霍窈不动,纪氏没了耐心:“来人,送霍小姐出去。”
霍窈皱眉,吴醉立马上前,护在霍窈身前:“我看谁敢!”
气势凛然的模样,颇有些势不可挡的锐利。
纪氏被吓了一跳,可到底是书香礼仪首辅府的儿媳,拍手道:“你们这是何意?霍小姐,我好声好气同你说话,你莫要太过分。”
霍窈也没想到吴醉会来这一出,拍了拍她横在自己身前的胳膊:“夫人莫怪,既然如此,小女便先告辞了,待华大小姐回来,烦请夫人说一声,小女再上门叨扰。”
“回去吧。”等霍窈一走,纪氏刚要回去前厅,脚下猛地一顿。
方才霍窈说等华大小姐回来,什么意思?
纪氏脸色一变:“来人!快!把她们拦住!”
从偏厅出来,霍窈就走得很慢,虽然现在时间很晚了,但并不是特别晚,华叶君是什么作息她不清楚,但估摸着现在睡下的可能性很小,加上从进府以来,所见到的下人个个面色凝重,以及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和白天茶楼江陵赶过来,以及他喝醉等种种,她隐约猜测着,华家既然让她进了门,那么华叶君睡下的可能性极小,既然没有睡下,却又让她进门避之不见,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华叶君没有回来。
华叶君外出没有回来,华夫人却口口声声笃定华叶君睡下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她也不知道华叶君在哪儿。
至于是否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就看华夫人接下来的反应了。
“霍小姐请留步。”身后传来下人的声音。
霍窈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没猜错。
至于华叶君在哪儿,连华夫人都不知道,再加上江陵醉酒的失态,十之八九,在茶楼之时,江陵和华叶君闹得很不愉快,以至于,江陵跑去顾府喝酒,还喝醉,华叶君这么晚不回来。
霍窈被请回了偏厅,上首的华夫人看向她的眼神比之刚才犀利了许多:“你究竟是什么人,和叶君是什么关系?她不在府上可与你有关?”
虽然眼神犀利,但话里话外却不见凌厉,显然平日华夫人是个温和和善的主儿。
霍窈说:“我是京兆府尹的义女……”
“胡说!若你只是京兆府尹的义女,手中为何会有禁军的令牌?”若非如此,公公又怎会让她进门,且让她前来接见?
“华夫人确定要计较这点小事?若我没猜错,华大小姐至今还没归家,夫人的重点不是应该在华大小姐身上吗?”
纪氏脸色一变:“叶君在哪儿?!”
霍窈如实摇摇头:“我不清楚,但我下午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