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周朝云没能下得了床。
黎暮生摆弄他的方法层出不穷,最常用的还是那把下了禁制的捆仙索,或缠或缚,都嵌入皮肤般钻心剜骨的疼,他与黎暮生相差整整两期境界,根本挣不脱后者禁制。
其实,似是觉得有损情趣,黎暮生并不喜缠缚他,更多时候都将那绳索噼里啪啦抽在他身上借以威慑,可周朝云性子极烈,越是折辱越反抗得厉害,三个日夜下来,他身子上性痕遍布,腕子、脊背、腰臀都被捆仙索磨得血肉模糊,身子软成滩烂泥,唯有嘴还是硬的。
他床上湿濡泥泞,被信香浸染,香得呛人,黎暮生不让他下床,也不给他换褥子,甚至连晒晾都不允,坚持让他盖那床湿淋淋的被子,害他情期一过便高烧不退,鼻喉皆堵,躺在床上险些生生咳死。
起初他还觉得黎暮生是为给他找罪受,后来渐渐恢复嗅觉,窝在香气驳杂的褥里呛得横竖睡不着时,才明白黎暮生意思。
他已不复从前,不再是那个庐清会坤派天骄了,他被囚于此地,他连提要求的资格都没有。
他成了囊中之物、笼中之鸟,供人予取予求。
这样想来,黎暮生泻在他体内许多次,还不许他清理,他可不是同这床被褥一般无二么?脏,乱,早被人用体液淹透了,见不得光,只能沤着。
黎暮生用一床湿冷的被褥提醒他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周朝云是他黎暮生拿不上台面的禁脔。
他对黎暮生这种幼稚的示威表示不屑,遂不如他愿,干脆不在床上休憩,烧都没退便硬躲到墙角,蜷在地砖上睡成一团,黎暮生发现后,又用捆仙索将他束回床头。
这次他将捆仙索束在他颈上,像束一条下贱的狗。
周朝云气急,跳起来打他,咬他,歇斯底里地骂他,作用不大,黎暮生轻易躲开,待周朝云骂到力竭,再欺身上来,掰开他身子给他上药。
几天没与他交欢,黎暮生大抵是色瘾犯了,上药手法极为情色,不掩欲念,他捻上周朝云红肿不堪的乳尖儿时,周朝云凤眸含泪,在他手里縠觫哽咽,眼中满是恨意,“黎暮生,你是畜生。”
黎暮生钳着他双手,抬眼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指尖不着痕迹加了力道,“嗯。”
周朝云吃痛,纤薄的肩狠挣了几下,骂他:“别碰我!你真恶心。”
“你能换几个词么?朝云,你总这么单纯,连骂人都不会。”黎暮生按住他,眼中温情脉脉,“念在你生病我才没动你,你最好识点分寸,乖些。”
周朝云怒极反笑,“你凌辱我,倒怪我不识分寸。”
黎暮生看着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低垂的睫毛颤了颤,沉默许久才道:“怪我。”
见周朝云不作声,黎暮生摸摸他全身上下唯一算还得上干净的脸,又柔声续道:“朝云,你不信我,可我真心悦你。”
怀里坤泽像被触动了什么开关,闻言疯狂挣扎起来,周朝云被他惺惺作态的模样恶心得想吐,抽手几次没抽出来,便抬脚踹他,“少恶心我!装这副样子给谁看!你凭什么锢着我?我要见尊上!”
白皙的小腿刚甩起来便被人擒住,黎暮生方才还柔和万分的面色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忽然冷硬下来,他眯起眼,一字一句,“……要见谁?”
周朝云昂起头,明明被他压在身下,却用不逊于人的气势睥睨着他,语气鄙夷,“我要见尊上!你犯下如此恶行,尊上不会坐视不管,我定要告发你这门派败类,你尽管威胁我,有朝一日我定会亲手惩处你!”
这几天里,黎暮生用尽了各种方法折磨周朝云,让他在剧痛中惨叫哀泣,在恍惚中低微求饶,乍一看极有成效,被摧残至极时,小坤泽百依百顺,他身下垂泪涟涟,叫得婉转动听,可一旦从协迫中苏醒,他又会挺起身板,心高气傲,仿佛任谁都拔不去他那一身傲骨。
每到这种时候,黎暮生都很想吻他,想把他撕碎的那种吻。
他向来这样,高傲,漂亮,对旁人不屑一顾,永远有着非池中物的桀骜不驯,纵使被玷污,被凌辱,被颠倒搓磨,也绝不低下头颅。
也正因如此,他才迷人。
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朱鸟,没有人会不想要。
黎暮生捏着他腿肉的手紧了又紧,喉结上下滚动,面色阴沉,“你再说一遍。”
周朝云这才发现黎暮生脸黑的不行,心中警铃大作,放缓了语气,迟疑道:“……‘有朝一日我定会亲手惩处你?’”
“不是,前面几句,”黎暮生松开钳着他手腕的手,拂上他另一条白嫩的腿,寒声道:“你说你要见谁?”
周朝云双手一解放,立刻扒着床身往后躲,直把屁股挪到床头,才回道:“我要见尊上。”
黎暮生手还握在他腿上,双眸深沉盯了周朝云半晌,才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似笑非笑,指腹滑到遍布爱痕的腿根内侧,缓缓摩挲。
“朝云,我其实忍了很久,”他将周朝云小腿扛在肩上,侧头吻了吻他细白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