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樾一双眸子看了一眼殿内的人,淡漠的低喃了一句,“出去!”
一众宫人慌慌张张,急忙退了出去,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储喇王愣了一下,当即也暗了一下心神,“你个逆子,难不成你是要造反吗?”
关樾顿了一下神,浅浅一笑,“父王,您这是说的是什么话啊?儿臣怎么会造反呢?不过是想着,如今局势不明朗,想着让你换一个位置坐坐,况且你年纪大了,当太上皇,不好吗?”
“放肆!”
储喇王当即推开了爱妃,手重重的捶在了桌面上,怒斥一声,“你这个逆子,老子还没到年迈不知事的时候,你这会儿竟敢来逼宫,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此时,周雅儿走了进来,低声说道,“父王,这些日子,殿下四处奔波,与义军对抗,你做了什么?你儿子身处深山,你竟不派人救援,亦不表示对义军杀伐,你觉得,您不是糊涂,是什么?”
一字字一句句,都说了对储喇王的昏庸不满。
储喇王手一顿,这……
外界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根本无人告知他。
他霎时暗了心神,瞬息明白,这一切只怕都是借口,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今日对他的不作为,做出谴责。
如今他说什么都晚了。
当即他一怒,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看着周雅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你,都是你这个女人,竟敢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竟敢……”
越说越气,他拔了一把刀,直接就冲向了周雅儿。
周雅儿嘴角上扬,她只怕关樾会不忍心杀了他。
今日她刻意前来激怒储喇王,就为了让关樾亲自了结了储喇王!
周雅儿惊慌失措,急忙跳进关樾的怀抱,大喊一声,“殿下,救我!”
一声呼喊,关樾亦惊了一下,手拿了刀,直接就刺向了储喇王。
储喇王只觉喉咙处有一口腥甜,看着关樾,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晃了一下头,“逆子,你……”
咕噜咕噜……
他嘴里的鲜血瞬息喷涌而出。
瞬息喷了关樾一身。
关樾瞪大了眼,整个人都慌了。
可周雅儿紧紧拉住他的手,低声说道,“既然走了这一步,就不能慌,身后还有许多人等着你发号施令!”
说罢,她立即回过声,大喊了一声,“储喇王暴毙!”
随即,她又看了一眼穆勒。
穆勒立即关上了门,将在场的将士,一一杀了。
前后一番,做得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可,关樾不管周雅儿说什么,他此刻已经瘫在了地上,松开了手里的剑,整个人都有些诚惶诚恐,不可思议。
半晌,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地上说道,“将此处处理干净,给储喇王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准备送灵!”
“是!”
穆勒应了一声,眉眼里都带了些许的淡漠,看关樾的眸子,也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半日,宫中变故,凤兮就知晓得一清二楚了。
她淡漠一笑,“果不其然,不过没想到他们动作会如此之快。”
闻人寂亦点了点头,“看来,我们也必须加紧行动,如今储喇王一死,只要让邱延吓得杀了关樾,整个皇城必定陷入慌乱之中。”
一番言语,高山表示赞同。
随即,邱延立即行动。
只是,他在下毒之际,周雅儿恰好路过,看见了这一幕,她万分惊诧,紧了紧手,却并未当即拆穿,而是迅速找到了关樾。
关樾得知后,伸手搂过她的腰,轻笑了一声,“我们早已经知晓了他的动作,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什么?”
周雅儿惊叹。
她一直以为关樾虽不是草包,可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似乎低估了他。
这日,邱延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便急忙寻了关樾,低声说道,“殿下,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可能不相信,可……”
“你说,我信你!”
关樾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道,“你救我于为难之中,又让我回了皇城,你说什么,我都信!”
邱延得了此话,也长叹了一口气,“我本也不敢相信,可如今证据确凿,我不得不与您说一声。”
随即,邱延就拿出了一堆的证据,“殿下您看,这些都是穆勒与起义军之间的通讯,我无意之间得来,他竟是奸细!”
关樾接过手,看了一眼证据,亦是惊讶不已,连连退了几步,“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我那样信任他,他可是我的心腹,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不可原谅!”
说罢,他立即低呵一声,“来人,立即将穆勒关进地牢。”
穆勒恰巧进来,就听见了这样的话,霎时惊讶,“殿下,你别听他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