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宁更是一张脸通红,她道:“麻烦两位先在这里守着,我去小厨房准备早膳。”
卫安的手放在门上不敢叩,嘴想张又不敢张。
他心疼自家主子,爱慕一个人这么久了,总算是情投意合春宵一度,他打心底不想去打扰,可今日的早朝没说取消,他需得问陛下的意思才行呀。
那些朝臣等着便等着了,一半个时辰也就罢了,等久了难免胡乱猜测,这样的事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想到此,他大着胆子叩响了门,心道,等沈姑娘入了宫,他一定要在前一夜就问清楚翌日早朝之事。
沈亦槿比李彦逐醒得早,这几日她吃得好睡得饱,不像李彦逐总是批阅奏折到深夜,昨日那般,他心中踏实安稳,竟是比在紫宸殿时睡得沉了许多。
半撑着身子低头看还在睡梦中的男子,心中爱意翻涌,不由轻抚男子面颊,又怕吵醒他,手停留在脸颊上方,模拟着抚摸的样子,却还是没防住碰触到了。
李彦逐握住她的手,并不睁眼,一把将她拉下来,侧个身紧紧圈在怀中。
热气喷在她的脖颈处,有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沈亦槿浑身颤栗转身看去,刚要说话,下一刻都被吞进了李彦逐落下的吻里。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个吻极为温柔, 就像是品尝一道珍贵的美味,柔柔地撬开微张的贝齿,不断索取着其中的芳泽, 吻的沈亦槿骨头都酥软了。
她娇|喘着推开李彦逐,“陛下,方才我好像听见有人……”
“唔……”话还没说完, 又被吞了下去,直到她的唇瓣都被亲肿了,李彦逐才喘着粗重的气息, 双手支撑俯着身子看她, “我不想去。”
就像是不愿去学堂, 撒娇的小孩子一样, “今日不想去早朝,只想一直一直这样抱着你。”
门外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但也能知道是因为何事。
“身子都是汗,很不舒服,陛下今日……”
话还没说完, 就听见比刚才重一些的叩门声音, “陛下,该早朝了。”
沈亦槿道:“陛下, 别耽误了国事。”
李彦逐却还是将她圈在枕头上, 丝毫没有从她身上起来的意思,“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日总算是深有体会了。”
他大声喊道:“卫安, 今日不早朝。”说完身子又沉了下来……
沈亦槿再次睡过去是什么时候她忘了, 只记得李彦逐一遍遍地要她, 最后还是她求饶,李彦逐才罢休。
如今清醒之后身旁已经没有了人,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虽满身都是汗,很想清洗一番,却一下都不愿再动。
躺了一会,还是觉得浑身黏腻不舒服,起身喊道:“芷宁。”
芷宁进来看见沈亦槿脸庞还未消散的潮红,脖颈处明显的紫色,有些害羞,低头道:“姑娘,方才卫公公说户部尚书有要事禀告,陛下走之前交代这几日要处理和亲一事,等送走召国长公主,会来接姑娘入宫。”
昨晚李彦逐交代芷宁时,她都听见了,原本交代完他是要走的,是自己拽着他的衣摆不让他走,这才……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在李彦逐的气息。
“芷宁,准备沐浴。”
三日后的清早,李彦逐和陈言时送走了马青荔和梁必成。
这三日,马青荔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知道了沈亦槿根本没有死,但她看着身边的梁必成,却觉得死不死,似乎都不重要了。
自己这一路孤独的走来,习惯了利益交换,鲜少有人能这般诚挚对她,虽说如今还未搞清楚心中究竟对梁必成是何情感,但她真的太需要这份爱给予的养分了。
再看向送行的李彦逐,觉得是那么遥远,那么陌生,曾经那份悸动,也在多年的拉扯之间都消耗殆尽了。
车队慢慢前行,马青荔轻轻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又缓缓叹气,或许余生她都不会再踏入上京半步了。
看着召国使臣离去,陈言时摇着折扇,悠闲道:“此番,陛下和那丫头可都欠了我一个人情。”
李彦逐道:“你要什么?”
陈言时笑道:“陛下赏我黄金万两吧。”还有什么比金子更实惠的。
李彦逐也笑了起来,“好,就赏你黄金万两。”
陈言时恭敬行礼,“多谢陛下。”他看向无忧斋的方向,“陛下打算什么时候接沈亦槿进宫?”
李彦逐道:“事不宜迟,旨意早已拟好,朕稍候便去。”
“陛下可真着急。”
废话,一日不见还如隔三秋呢,这都三日了,李彦逐都想疯了,得日日将沈亦槿困在身边才能安心。
陈言时又道:“有件事,微臣想提前向陛下求个恩典。”
李彦逐看向陈言时,觉得此时他的神情久违地有些落寞,“何事?”
“微臣并不想承袭宣平侯这一爵位,只是怕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