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永远是残酷的,遍地哀嚎生离死别。
当年那些正派追杀她的时候可没有现在的人这般英勇。
只会逞口舌之快,嘴里嚷嚷的最厉害打起架来永远躲在最后面。
所以后来她才会觉得无聊啊。
那时的世界,太过无趣。
“宝宝。”桑屿看着神情淡漠缥缈的顾酒忽然心间涌上一层慌张,有种离她很远的感觉。
顾酒缓缓回眸嫣然一笑。
桑屿的心这才放下一些,捏了捏小手抿着唇瓣还是不安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黏糊的蹭蹭,无声撒娇。
顾酒拖着撒娇的大狗狗又回了安置伤患的帐篷。
她虽然很想休息,可现实不允许。
她以为的神医竟然自己倒下了,她不得不亲自抵上。
一边带着阵营里的炼丹师救治伤患,一边让二三年级的学员联手设置聚灵阵将周围笼罩。
有灵力的维持,至少能让他们减轻一些痛苦阻止病情恶化。
忙了一圈又一圈的顾酒最后被桑屿强制按在椅子上休息,一副你不休息我就生气的模样。
顾酒无奈,只好坐下喝水休息。
转动着眼睛看着不再手忙脚乱的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余光瞥到配合默契的一大一小两道背影,眉角微挑。
虽然出了些差错,但看剧情发展的还不错。
沧海澜正在专心致志的为伤患处理伤口,小小的奶团子安静的站在她身旁熟练的递着工具。
思维发散的顾酒忽然感受到有人在帮她捶腿,垂眸看去就见高大衿贵的男人单膝跪下低眉顺眼的替她揉着腿。
连忙制止他,“你是能干这事儿的人?”
前世好歹是万人敬仰的神子,你不要面子的?
“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桑屿仰着脖子定定看着微怒的少女,异常认真。
顾酒一怔,抿唇一下,上手蹂躏着他白皙光滑的脸颊,“你怎么可以这么讨人喜欢呢。”
情话一套一套的,让她都快接不住了。
任由脸上的手作乱,桑屿含糊不清的说道,“只讨你喜欢。”
被撩一脸的顾酒心中发出了土坡鼠的尖叫声。
和桑屿玩耍的时候,顾酒瞥到了静静守候在花怜床前的灵越儿。
牵着人漫步走了过去,目光在两张苍白的脸上来回划过,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这里有人轮流看守,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顾酒轻声说道。
愣神的灵越儿慢吞吞看向顾酒,轻轻摇头又将视线落在花怜身上,“没事。”
“可以告诉我,他是怎么受伤的吗?”顾酒动了动唇低声问道。
花怜身为炼丹师应该是着重保护的对象,本该在营地的他却外出还受了伤,这很不合理。
面对顾酒的提问,灵越儿挺拔的背脊微僵,唇线抿成一条直线眼里划过一抹黯然。
“因为我。”
顾酒惊疑挑眉。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灵越儿沉沉道来。
“副院派我带队前往边境深处打探情况,可因为太过凶险所以需要随行一名炼丹师。”
“本不该是他的,他身为营中最厉害的炼丹师理应镇守阵营,可不知为何他非要去。”
“我们一行十人,在进入边境深处时都有惊无险,可就在我们即将撤退时,一道门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被异族围攻,一队人拼死将我和花怜送出重围,逃跑时他帮我挡了致命一击。”
灵越儿英气的眉眼垂了下来,透露着莫名的悲伤和落寞。
她的队友全死了,柔弱的花怜为了救她也昏迷不醒。
她自以为自己很强了,可好像只是她自以为是。
异族,门?
这些词已经超出了顾酒的认知范围,边做事边思索,毫无头绪。
等顾酒换班离开帐篷的时候外面已经月亮高高挂起,这里的月亮竟然都是是淡红色。
望着黑沉沉除了血红的月亮毫无星光点点的夜空,顾酒轻声呢喃。
“受伤的人,很快就能好了。”
瞅着那黑不见底的黑幕,也不知道影不影响她的信号发射。
希望狗老天没耳背。
沉静了片刻,顾酒忽然神情一震,气血上涌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唇瓣迅速苍白。
漫不经心的抹掉,嗤笑一声。
看来只是有些延迟。
终于回到识海默默自闭的小小帅突然感受到一阵动荡,茫然的抬起伞伞撇嘴,“主人,你别许愿了,你的息海最近老是动荡,晃得我头晕。”
顾酒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低下头就对上了一副黑沉幽怨的表情,紧抿的唇瓣彰显着主人的怒气。
顾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心虚的没说出口。
桑屿眼神阴沉晦暗的看着脸色骤然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