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锦在手机的闹钟声里缓缓转醒。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然后背对着钟砚齐起身。
周锦小心翼翼地越过他的身子,两只脚刚踩在地板上,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抓住。
去哪?他沙哑着嗓音,眼睛似睁未睁,表情还有一瞬间的懵懂。
发丝顺滑显得人有些乖,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被中。
我去上补习班。周锦小声说道,拍了拍他的手背:你继续睡吧,才五点半。
钟砚齐眯起眼,瞳孔漆黑。
什么补习班这么早上课?他问着,手掌依旧攥紧了周锦的手腕,没有丝毫松动。
她无奈地说:我要先早读一会儿啊,早上正是记忆的黄金时间呢。
周锦素着一张白净的小脸,昨晚睡前绑了个低马尾,过了一晚早已被蹭得凌乱起来,碎发垂在两颊。唇有些干燥,起了点皮,她舔了一下感觉到痛。
因为最近睡得都晚,眼下有明显乌青,再加上她的唇色浅,此时整个人都透露着憔悴苍白。
钟砚齐手上使劲一扯,周锦不防,一下倒在他身上。
陪我再睡会儿。
两只手一齐环着周锦的头,他把她的发尾压散,不让她抬脸。
钟砚齐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换上命令的口吻:好不容易一下睡了六个小时,还被吵醒。少读一天没事儿,我再给你报一个补习班补偿你。
周锦被挤压得喘不过来气,本来在挣扎的动作停下,此时听着钟砚齐的话,又感觉心上某处塌了一块下去。
她小声反驳:不能只上补习班,自己也要花时间背诵的。
然而手却也重新圈住他,不再扭动。
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他很少连着睡这么久。
算了,就放纵这一天。周锦默默说服了自己。
她的脑袋慢慢滑到了他的脸侧,终于露出鼻子来呼吸。因为刚才的挤压,眼前此时有杂乱黑影略过,看不清事物。
周锦恨恨地戳了两下钟砚齐的胸肌,感觉没了平时的硬邦邦,在指尖的戳弄下居然还微微下陷。
她撑起头,十分惊奇:真软。
肌肉放松下来的时候是有些绵软的。
钟砚齐被摸得神志清醒过来,晨勃了。
他回过神,捉住她的手,包在温暖干燥的掌心里。
这里硬。他说着,气息喷薄而出,引着周锦的手向下探去。
周锦立刻红了脸,娇声抱怨:你干嘛呀,大清早的不让我学习,难道教我这个吗?
钟砚齐哼笑一声:怎么,叫我钟老师的又不是你了?
她一噎,默默不说话了。
五点半的光景,天还没亮。昨晚睡前是黑夜,醒来依旧是黑夜,这夜晚竟显得格外漫长。虹城今年遇到几十年难遇的寒冬,猎猎大风在外面呼啸着从楼宇间穿过,屋内有暖气蒸腾着人的四肢百骸。
而男人身下那巨兽,也是热的、硬的,盈满手心。
热浪席卷,仿佛会传染般,周锦的耳边是钟砚齐低声的喘息,自己也听得焦躁都泛了上来。
钟砚齐似乎对她的胸乳总是爱不释手,这时又翻过衣物钻了进去。他昂着头感受身下汹涌的情潮,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兴风作浪。
掌心丈量着每一寸娇嫩的肌肤,感受着滑腻诱人的年轻身体。
被子在一侧堆着,钟砚齐只盖了一半。周锦则是侧躺在他的身边,身下是棉被。他们的双腿交缠,上身相叠,姿势有些诡异的和谐。
周锦偏过头去吻他的脖子,又伸出小舌来舔。他用力时侧颈会有青筋凸起,她就沿着那根根青色去打转。
唇齿压在喉结上时,能明显感觉到男人气息加重。
周锦手上加快撸动的速度,用牙咬着喉结打磨。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感受到从皮肤下的喉咙深处涌上来的一丝震动。
他揉捏着她的乳房,颠晃浑圆的弧线,以拇指抠弄小巧的乳尖,始终不曾放开手。
周锦的大脑处于极度愉悦兴奋的旋涡里,听到钟砚齐的喘息后竟然想要跟他一起呻吟出声。
被揉胸时快感其实并不剧烈,只是有微妙的空虚在作祟而已。然而听着他的呼吸声,感知他的激情迸发,却连耳廓都被敲得发麻。周锦的胸口咚咚地狂跳,从未如此激烈地颤抖,似乎就快要达到精神上的高潮。
他们陷在情欲中沉浮,感受温柔的共振。
许久之后,时间的停留和前进都变成了无意义的摇摆,没人去在意它。
手心迎接着一波波濡湿,周锦将它们尽数接住。
他的身体微微战栗,是激情所致。
钟砚齐吐出一口浊气,身子放松下来,不再紧绷。侧头以唇贴了贴她的发丝,然后说:乖。
他嗓音嘶哑,情欲还没有完全退却,是暧昧黏连的亲热。
周锦微愣,一度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