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开始那几年,我的确不太想要那个王位,后来你便也不再提,派我去打仗,却从不给我实权。”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萧逸阳看向燕云的眼神多了些狠厉:“世子现在才知道吗?”
“还有一件事朕也有必要让你知晓,你的父王和母后,都不是死于偶然,是因为奕轩王府功高盖主,威胁到皇家的安全,我父皇才会让他们死。”
萧逸阳没说一句,就像在拿刀片刮着燕云的心,随着隐藏多年的事实被揭开,昔日的虚情假意就暴露得更为彻底。
“所以你和你父皇一样,觊觎奕轩王府觊觎我,早就打算除了我。”
燕云的声音逐渐崩溃:“我以为我们是兄弟,却不想你一直把我当做心头大患。”
“我从来没把你当兄弟。”萧逸阳说着,凑近燕云,语气和从前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你的存在,就是我的心头大患。”
说到这里,萧逸阳好像已经无所顾忌了,他贴着燕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道:“你活着我便会肖想与你,让我身心俱疲,你活着,奕轩王府的势力就可能让我皇位不保,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让你这个隐患存在。”
“肖想”这两个字听得燕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忍住心中的厌恶,退开半步道:“你真让人恶心。”
“还有更恶心的事,你听不听?”萧逸阳已经全然不顾形象:“我会娶肖贵妃不仅是因为她是丞相的女儿,也不仅是因为想要肖家的势力,还因为肖贵妃,她的眉眼和你极为相似。”
“够了。”燕云不想再听,打断了萧逸阳。
萧逸阳却继续道:“朕每每让肖贵妃侍寝,心里想的都是你,阿云。”
萧逸阳还想再说,燕云手中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别让我更恶心你。”
“就因为你那些莫须有的担忧,你就借逸然的手杀我?”燕云已经恢复平静,看着萧逸阳没有一丝波澜。
萧逸阳不反驳,他完全不畏惧燕云的剑,又凑近一步道:“是,没想到萧逸然那个疯子,不惜以自己的命为代价,都要把你救回来。”
剑把萧逸阳白皙的脖子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他却好像没知觉似的继续往燕云那边靠:“阿云,你现在回来,我不杀你,离开那个疯子。”
闻言,燕云不再说话,他回头握住萧逸然冰凉的手,眼里含着化不开的柔情。
“他从来不是疯子。”说着,燕云厌恶地瞥了一眼萧逸阳:“真正的疯子是你。”
燕云说着,手上的刀又加重了力道,萧逸阳脖子上的血痕由浅变深,慢慢地渗出了血珠。
这句无情又决绝的话,彻底伤了萧逸阳的心,他满眼绝望地退开几步,看起来很是失落:“阿云,你执意如此,那我们的情义就到这儿了。”
“肖将军,这个刺客意图谋害朕,他和六王爷是一伙的,一同杀了吧。”
萧逸阳刚下完指令,肖越还没来得及下手,不远处的宫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马蹄声和兵器摩擦的声音。声音过于大,像是有千军万马正朝这边涌来。
肖越循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就见到无数的兵已经将皇宫占据,乌泱泱的一大片。
“陛下,那边突然来了好多不知名的兵。”
肖越说着,又仔细看了一遍,惊得说话的调子都变了:“陛下,他们和六王爷好像是一伙的,正在攻击我们的兵马!”
此话一出,萧逸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头死死地盯住燕云道:“是你带来的人?”
说完,还没等燕云开口,萧逸阳又自我否定道:“不可能,奕轩王府的兵都已经被朕收了,怎么可能!”
“他们是我带来给你收尸的,陛下。”燕云看着萧逸阳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先皇和丽妃娘娘早就在地下等着你了,你也早该去与他们团聚。”
说完,燕云背起萧逸然,空出的手挥着刀砍下了萧逸阳的一条腿。
燕云下手的速度极快,快到肖越和他身边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背着萧逸然和来救援大军汇合。
“这条腿,是我替逸然砍的。”燕云在士兵们的簇拥中骑上准备好的马,朗声对着狼狈趴在地上的萧逸阳道:“我方才见你用那条腿踢他,这是你欠他的,你没有资格伤他一分一毫。”
失去一条腿的萧逸阳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气愤地想要起来反击,却怎么也起不来,只能在血泊中张牙舞爪地乱叫。
肖越伸手想扶萧逸阳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
萧逸阳盯着燕云所在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喊道:“给朕把这群乱臣贼子拿下,杀无赦!杀无赦!”
说到最后,萧逸阳的声音已经有点嘶哑,他眼中充血,精神状态明显已经不正常。
想要扶他去包扎伤口的士兵,都被他驱赶开,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扶他。
燕云用大壮给的军令带来了五十万援军,已经将王城和皇宫都占领。
加上萧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