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 若得到晋元帝的项上人|头,升官晋爵!”
士兵们发了疯地冲进去,可是处在眼前不远的大门却被人从里面重重踢开,明晃晃的衣袍映入人们的视线。
晋元帝穿了身便衣,手里拿着一把长剑,那剑经过太阳的照射,闪到他们的眼睛。
老皇帝的气势不减当年,他双眸紧紧盯住眼前众人,眉峰隆起。
“此时投降,朕饶你们不死!”
众人被这无形之中的威严吓得失神片刻,领头人见此大喝一声,“大晋就要亡了,此番有功者,将军赏黄金万两,升官晋爵!”
他们正准备动手,身后突然传来打斗声,又有一队人马奔涌而来,可这个时候,晋元帝周围的人也团团围过来。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被里外夹击的人,是他们。
两方人马很快厮杀在一起,晋元帝依旧意气风发,刀起人倒,丝毫不手软。
这边,江昭进入皇宫内,开始大杀四方,叫嚣着让李谨投降。
可是晋国的太子不知道藏在了哪里,他喊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
江昭下了马,举剑击退面前的侍卫,他想找到李谨,亲手杀了他。
“李谨,你出来!”
江昭吼了几嗓子,就见李谨从前方的人群里走出来了。
李谨眸色淡淡,他走到人群前面,身上早已不复方才城楼上的弱不禁风。
他笑着看向江昭,“怎么,将军想让孤出来,和孤单挑?”
江昭斜睨着看他,“当然!”
“李谨,你是不是怕了?”
“怕?”李谨挑眉,他顿了片刻,“孤是怕过,但是对你,还不至于。”
他原本就是冷心冷情,无惧于这世上的任何人,可唯独怕的,只有苏卿卿一个。
她是他的逆鳞,亦是他的软肋。
想到此处,李谨的眼眸有稍许湿润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又将目光转回到江昭身上。
男人的双眸瞬间暗下来,眼底布满阴郁,“你江氏欠李家的,孤一定要向你江氏讨回来,可是你欠孤的,孤便在你身上讨回。”
“欠你李家的东西,这大晋本来就该分我江氏一半,何来欠这一说?”江昭嘴角抿起一阵讥笑,“我又欠过你什么?”
“哦,我倒是想起来了,是你那妹妹。”
“那是她活该,死皮赖脸地贴上本将军,偏要嫁于本将军,自己难产而死,可跟本将军无半点关系!”
“你说够了没有?”李谨神色淡淡,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那双眸子越来越阴暗,再看时眼底已经阴云密布。
江昭哼一声,“本将军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喜欢的苏良娣,现在啊,已经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糟.蹋了,你若现在低头,还来得及,我可以饶她一命。”
良久,李谨开口问道:“哦,是吗?”
“你可真是冷心,”江昭见他波澜不惊,已经没有了耐心,“别废话了,开始吧!”
江昭挥挥手,一队士兵走上前,随即李谨也被人护在身后。
李谨看着队伍中的江昭,朝身边众人言道:“活捉江昭,千万别一刀杀了他。”
“孤要看着他死。”他缓缓道。
刀剑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此时的大晋皇宫,连鸟雀都不敢靠近,宫人躲在屋内,瑟缩于角落之中,不敢言语。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斗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仅持续了几个时辰,最终以江昭被捕而告终。
今日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闹剧,若不是在这闹剧中有人丢了性命,恐怕人们根本不会信以为真。
就连江昭自己,也是不可置信,他被人压着跪拜在地,双手上的血迹染湿了地上的尘埃,他仍旧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可能,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可能!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被轻易打败!”他注视着面前的高迁,想得到一个解释。
大梁的军队在城外攻击,而高迁被派过去支援,敌军人多势众,他不可能一时半会就解决掉他们。
高迁只是道:“ 送将军一句话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梁的确有位领将与江昭交好,可是这位将领常常仗着自己的身份为非作歹,还暗自与大晋的人勾结,早已经被列为大梁的毒瘤。这样的人存在一天,大梁的皇帝就不安稳一天。
所以,当江昭与这位将军勾结时,大梁的皇帝假意示好,在这位将军到了晋国后,他们再联结晋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江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太子,“李谨,我终究是小瞧了你。”
梁国皇帝根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不知道李谨如何说服他,与他勾结在一块的。
江昭跪在地上,不再去看李谨,他一心求死,“此事系我一人引起,无关他人,要杀要剐,尽管动手!”
“与他人无关?”李谨缓步朝江昭走去,“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