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不禁敛眉:“他就守夫道了吗?他那个样子,凭什么指责你!”
魏采音没好气的戳了下她脑袋,纠正道:“你又胡说,只有妇道,没有夫道!”
“姐姐,要是苏伯淳腿好了,你会怎么办?”沈月问。
“那我祝他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他要是喜欢你呢?”
“那我宁可去死唔……”
沈月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一脸为难道:“姐姐,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太满了吧?”
“你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净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沈月心里暗道,谢晗只见了苏伯淳一面,话都没说几句,万一谢晗说的不准怎么办?
那她岂不是害了魏采音对苏伯淳不死心?
算了,先忍一时最快,如果苏伯淳真的来道歉,来接魏采音回家,她再佩服谢晗洞察人心的本事也不晚。
“我只是说,凡事皆有可能嘛。”
“谢晗带你去哪儿了。”魏采音问。
沈月怕说是给苏伯淳治腿气到她,改口道:“去采药了,我不是要去刑部见我父亲和母亲吗。”
“对,算算时间,你也该去了,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你不用刻意陪我。”
第37章
谢府的台阶跟尚书府高度差不多, 出了外门,苏伯淳身边两个侍从将他从台阶上抬了下来。
谢府到侍郎府距离不远,因此没有再抬上马车, 这一路都是侍从在后面推着轮椅前行, “公子,既然少夫人安然无恙, 有谢大人义妹照拂,想来无事……只是,老夫人那边咱们要解释吗?”
“不必了。”
“说来也怪, 少夫人平时与谢府似乎并无来往,怎会认识谢大人的义妹呢?”
“你也觉得那位沈姑娘是谢大人义妹。”苏伯淳坐在轮椅上回眸问。
“公子的意思是……”随从思索道,“在燕京,表兄妹常见, 义兄妹却很少, 当然未过门的妻子也可以叫做义妹,这样说来, 那位沈姑娘莫非是谢大人……未过门的夫人?难道他们跟夫人是同乡?这样说来,少夫人在谢府住下也是合情合理, 您也不必担心了。”
“我担心什么?”苏伯淳不悦反问。
侍从连连改口, “是, 公子从不担心少夫人,是保全您的名声。”
苏伯淳:“……”
……
沈月去刑部大牢探望沈父沈母是个下午,外面太阳正毒, 里面却是阴冷潮湿,整个走道都十分昏暗, 虽然有微弱的油灯, 但是开门后, 冷风一吹,变得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能被吹灭。
这里窗户只是透气用的,不见天日的缘故,人进去后胸口发闷,沈月刚走了几步就有些待不住,何况父亲和母亲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
沈月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凭着狱卒的脚步声跟着往前走,突然听见谢晗道:“到了。”
沈月环视四周,什么也看不见,耳旁传来谢晗的声音:“在你左面。”
沈月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试探着喊了一声:“父亲,母亲?”
“我在外面等着,一会儿来接你。”
说完,他带着狱卒先出去了。
“月儿,是你吗?”
这个声音是沈母的,沈月连连点头,“母亲,是我!我是月儿!父亲,母亲你们在哪儿?”
沈月往前,扑了一个空,幸好被沈母隔着门栏握住了手,“母亲在这。”
“是谢晗带你来的?”沈伯荣问。
沈月虽然看不见,但听到父亲的声音心里格外亲切,连忙应道:“嗯,女儿跟着他来的燕京,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一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
“看到你现在安然无恙,我们已经很放心了,凡事顺其自然,你不要在外面生事。”
沈月在黑暗中握着母亲的手静静听着,明显感觉父亲的声音苍老了许多,顿时鼻子一酸,眼眶忍不住火辣辣的发烫,“父亲放心,女儿绝对不会生事。”
沈母记得沈月被卖到了青楼,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月儿,你现在住哪里?难道还是……”
沈月解释道:“在谢晗家里。”
“他会容得下你?”沈母反问。
沈伯荣安慰道:“沈母容得下容不下,我与他之间的恩怨终归与月儿无关,何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迁怒月儿。”
提及当年一事,倒是提醒了沈月此行目的,“对了,父亲,谢家当年遇害一事,真的与我们家有关吗?”
沈母没好气嗔怪沈父道:“这事都怪你父亲,早告诉你跟他解释清楚,哪还有今日的误会,现在这事越闹越大!那孩子也是死性子,他只相信眼睛看到的,现在倒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月听到黑暗中沈父叹了口气,连忙追问。
“你还不知道,你父亲喜欢做事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