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早就准备好了,楚尧不知道黎初要多久才能回来,就让厨房一直烧着水。
在黎初沐浴的时候,楚尧就坐在桌前,支着下巴看着屏风,心中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是谁买的屏风,怎么这么不懂事儿,难道不知道应该买那种稍微薄一点点的么,他真是什么都看不见。
楚尧只觉得一阵惋惜。
没过一会儿,黎初就从里面出来了,浑身湿气,穿着一身玄色的寝衣,身姿修长,没有易容,那张脸真是精致得无可挑剔,一头长发就这么散在身后,额前几缕碎发。
饶是楚尧不知看了多少回黎初这张脸,如今看到后也忍不住呼吸一滞,小脸红扑扑的开始犯起了花痴。
黎初走过去好笑的伸手捏了捏楚尧的小脸,刚准备说话,一双小手就抬起来支撑在她的肩膀上,温润的唇瓣贴在她的嘴唇上。
这个亲亲一触即分,楚尧一脸满足,嘿嘿的笑了两声后说道:“我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大的一件好事儿啊,莫不是拯救了苍生不成?这么好看还会做饭,又对我好的人怎么就被我给遇上了!”
小郎君说着又将自己主动塞到黎初的怀中,一双手抱着黎初,简直是稀罕得不行!
黎初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一手搂住楚尧的腰,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人横抱了起来,一路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怀中双目亮晶晶的郎君,黎初没忍住低头再次吻上那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温柔而又漫长,楚尧忍不住沉醉了下去,甚至都忘了等黎初洗完澡以后要做什么了。
分开后,唇瓣红肿水润,楚尧软作一团任由黎初将自己抱在怀中,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不过攥住黎初衣服的小手并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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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等楚尧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后,突然就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他抱着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将黎初的枕头抱在怀中气鼓鼓的伸手锤了一下:“你这个大骗子!”
楚尧气不过,把黎初的枕头当成黎初本人狠狠地捶打了一顿后,就一脚将枕头踹开,然后翻身起床,开始收拾。
黎初不在,他也就没有梳发,一头长发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披在脑后,跑去找金小小他们;饿。
沈书易看着楚尧挎着个小脸,走过去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下,牵着人就进了房间,让他坐在椅子上,一边梳发一边问道:“阿尧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气鼓鼓的,模式谁惹到你了不成?”
楚尧噘着小嘴说道:“还能是谁,还不是黎初那个大骗子!昨晚我说要看看她的伤口,结果,结果这个人居然用美色引诱我!真是太过分了,等我今天早上起来,这个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沈书易没忍住笑了一声,给他拿了一个自己的发冠带在他的头上,随后说道:“许是伤势不重,将军又怕你担心,这才没有告诉你吧。”
虽然楚尧也知道,但是心中还是气不过,其实这个时候气得更多的还是自己,明明都看过多少次了,怎么就不长记性还要被那美色所引诱呢!
真是太没出息了!
梳完头发后,楚尧看着镜中漂漂亮亮的发型,整个人又重新充满了活力:“书易哥的手艺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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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尧惦记的黎初,此时已经出城了,她带着人来到茶山半山腰的那处破烂的宅子那儿,结果刚去呢,就看到几个黑衣人身手敏捷的翻过院子,手中还拿着刀,显然是想要杀了那院子里面的人。
就在黎初出去的时候,结果那个刚刚进去的黑衣人就被人一脚踹了出来,重重的撞在后面的土墙上,力气大到那土墙都倒了,上面的花盆都砸在了那个黑衣人身上,黎初见过的那个老妇人飞身从里面出来,而她之前杵着的拐杖居然是一把剑。
孙华想到今日过来的目的,她又看了看那里面以一敌五的老妇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将军,这就是您说的年迈的老妇人?”
黎初轻咳了一声,面上也露出了少许的尴尬,主要是那日她真的没有去关注过那个老妇人,以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位高人。
只是高人现在的情况有些不乐观,某些人一心想要她死,又有数十个黑衣人进入院子,和那位老妇人扭打在了一起。
老妇人虽然厉害,但一拳难敌四手,她手臂上被重重的划了一道伤口,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她面色一变,伸手捂住伤口,一脚将那个人踹开,只是却躲不过另外一个刺客,她冷笑了一声就这么站在那儿,眼看着泛着寒光的长刀就到滑坡她脖子的时候,一支箭破空而出,一箭射穿了那个杀手,温热的鲜血都喷洒到了老妇人的脸上。
而这一剑也给了她片刻喘息的时间,来不及擦拭脸上的鲜血,老妇人矮身一滚,将掉在地上的长剑捡起来反手就划破了一个刺客的脚筋,在她倒在地上的时候,老妇人麻利的抹了那个人的脖子,随后才用长剑支撑着缓缓站起来。
远中的刺客已经解决殆尽了,一具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之前还宁静的院子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