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直接被冲矢昴捡走,他知道自己赤井歌未和幸霜月的身份,最大的可能是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带回家联系速水怜,清醒以后再做询问。
另一种可能是碰到今天休假的松田阵平,她只要迷迷糊糊拉着对方说「不要去医院」,他就会联系速水怜或者安室透,前者的概率更大一些,问题是醒来以后她要面对充满怒气的卷毛黑猫。
她特地挑选了一条人少的小路,其他可能出现的路人会因为魔法而忽视她。
剩下的极小概率可能就是被路过的怪盗基德或小泉红子发现,这些也都可以通过手机上的通讯录解决。
小兰和园子在暴雨的周末不会出门,世良真纯和玛丽待在酒店里,波本在给朗姆捣乱,琴酒和卡耀忙着带下属们转移组织产业,这条街上能捡到她的人就这么几个。
她听见小哀用惊怒的声音呵斥直接把她抱回阿笠宅的松田阵平,阿笠博士和冲矢昴默默把刚展开的担架收回去,柯南焦急却有条理地解释情况。
她被放到小哀的房间里,小女孩忙碌地给她换衣服、拆开绷带,倒吸一口凉气,找来干净的纱布,拿温水给她擦去身上的雨水。
她被小心地裹进被子里,小哀不时给她擦去额头的汗。
在几个大男人无措的目光下,灰原哀忙前忙后终于将霜月安置好。
她轻轻关上房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下脸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你们最好解释清楚发生了什么,”她仿佛回到得知姐姐死亡的那个夜晚,在看见霜月苍白的脸色和风衣下的衣服时她只感到一股凉意从头传达到脚底,“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个小孩子,几人却一致地感觉仿佛看到了生气的母亲。
“霜月……怎么样了?”松田阵平艰难地开口问道。
他看到霜月躺在地上的模样时,脑海中仿佛有某根线突然断开,以往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消失无踪,他只有一个想法——霜月不能有事。
他发现了她身上尺寸不合适的黑衣服,从上面能看到不断在渗血的绷带,手上的石膏不见踪影,腰际、口袋里装着枪械和带微笑图案的炸/弹。
灰原哀扫视一圈周围,警觉地问道:“我能相信这位松田警官吗?”
她是指关于组织的事情,这里除了松田阵平以外,他们都与组织有关,霜月显然也是。
阿笠宅的门被打开,速水怜喘息着丢下伞:“松田是我警校时的同期……我想他也早就有所猜测了,告诉他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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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发生着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却都不告诉我?!”松田阵平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全都齐齐一震,“工藤和霜月还只是学生,这位灰原小姐也还未成年吧?!”
他证实了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小哀的身份便也呼之欲出。
速水怜幽幽一叹:“这个组织的势力太过庞大,牵扯到太多东西……我们也只能如履薄冰。”
“问题是,”灰原哀面色严肃,“霜月身上的衣服是组织实验室里统一给实验体用的,她恐怕是刚从实验室里出来,这里的机器不够精密,我只能大概推断出……这是个以前已经被废止的实验。”
身为研究员,她极力反对人体实验,但也不可避免地见过那些实验体,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制服,白得就像是死人的皮肤一样。
冲矢昴依然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速水怜咬着牙回想起霜月出入实验室的淡然,松田阵平克制住把茶几分成两半的冲动,阿笠博士通红着双眼,柯南抓紧裤腿。
“你保证过霜月会没事的。”松田阵平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速水怜沉默着,任由自家同期抓紧自己的肩膀。
“你能猜到是什么实验吗?灰原?”柯南注意到霜月脖子上的乌鸦吊坠不见了,她说过这里面是定位仪,是不需要了,还是说……
灰原哀面色阴沉:“十七年前歌海娜负责的……声音洗脑实验。”
听到这个名字,冲矢昴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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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估摸着外面情报交流得差不多,面无表情地拿开额头的毛巾掀开被子坐起身,她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冲矢昴从工藤宅带来的工藤新一的衣服,胸前的伤口被重新包扎,手腕也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少女谨慎地检查了一下身上,又在房间里搜索一番,发现自己的武器全部已经被拿走。
把床头的水杯用被子包裹着砸碎,霜月握住其中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靠着门屏息凝神。
是熟悉的人,她想了想,将玻璃碎片藏进袖子里,光明正大地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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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
“霜月!”
“卡兹黛利……”
灰原哀顿住,她在几分钟前才知道霜月就是组织里的卡兹黛利。
“先不要过来!”霜月厉声喝止他们,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绷带,“我现在思维有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