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一掌将怀中之人推向裕王,软剑挑向扇子,铁书生转动扇子躲过后又脱手而出,她飞身避开飞旋而来的扇子,软剑勾住扇柄用力一甩。
扇子又回到铁书生身上,只是这次,未能握在主人手中,而是直直插进他的胸膛!
周大熊捂着胳膊,不可置信,“没想到你武功竟如此高,你到底是谁?”
“哼,”乡书旋身剑指魏算子、周大熊两人,嘴边的凉笑令人头皮发麻,“还记得六年前全家葬身岷江的柳梓州柳通判吗?”
“你是······”魏算子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已持剑飞来,只得连忙还手。
裕王暗卫进入战斗收尾阶段,快刀斩乱麻,凡不抵抗者缴了武器卸去下巴缚手束脚,抵抗者一律绞杀。
苏宜安全身毫无力气,歪靠在裕王殿下怀中,只觉乡书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醒来时,空气中有淡淡的烧焦味,她依然感觉头晕恶心,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是乡书的房间。
宗政裕推门进来时,床上之人迷茫坐着歪头看向自己,扫过她脖颈上那层白布,神色不由暗了几分,“醒了,可还有哪不舒服?”
刚一摇头,脖子上刺痛感袭来,摸着棉布苏宜安真心觉得她的小细脖子迟早葬送在猪脚、配角、正派、反派各类冷兵器之下。
“小心些,这次伤口深,可能需要养些时日。”甚至会留疤,回京还是找御医配些祛疤膏药妥当。
感觉裕王殿下的手帮她扶住头,身体一僵,有种她的头掉地上刚重新捡来放回原位,一动可能又要麻烦裕王继续弯腰捡的错觉!!!!
“殿、殿下,我自己能行!”
全身的毛发都在拒绝他,殿下,求求你,千万别靠近我,千万别再误会咱俩的关系,现在,猪脚就是她最大的危险。
宗政裕见她神色如此,眼神更为幽暗,“这次你以身做饵深入敌营立了大功,我会向皇上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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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权谋私,要不得!
“殿下,具体实情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还是如实上报,这,这是欺君之罪!”
殿下,求您了,远离我就好,这种冒名顶替、虚报功劳之事别来了,真心消受不起!
苏宜安要哭了,她不想被猪脚偏爱,现在有多偏爱,以后领盒饭时就有多惨败。
主动转移话题,结束这分分钟要命的对话,“殿下,外面处理的怎么样了?”
“快了,午正前可以回城。”
像这样多好,聊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既能提升废话文学修养,又能保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坐在凳子上梳头时为难了,脖子受伤不能乱动,胳膊被紫虞那个疯子鞭抽,估计肿了抬手都困难,这鸡窝头要怎么办,好想剪短!
正在发愁,见裕王殿下走过来拿起梳子,急忙起身,不小心带倒凳子,“殿,殿下,使不得啊!”
别怀疑,这一声真的带着哭腔,并非感动十足的哽咽,而是为了活命的呐喊!
谪仙裕王给她梳头,以后女主如何在她身上找回场子不说,回去京城贵女先撕了她!
太可怕,太恐怖,谁能来救救她?
还没腹诽完,就感觉殿下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她神经末梢都要结冰,他才弯腰将凳子扶起,“过来坐好。”
四个字带着冰凌碴子,苏宜安打了个哆嗦,快速权衡以后被女主记恨虐死、回去被京城贵女撕碎、当场拒绝男主被立即剥夺后续出镜权三个选项后,觉得最后一项后果实在承担不起。
果断选择配合猪脚演出,她不能视而不见,该配合还得配合!
“啊哈哈哈,谢谢殿下!”乖巧坐好静待谪仙牌托尼老师上线。
脊背凉飕飕,火辣辣的痛感好像都缓解了不少,更别提脖子的伤口,情绪波动太大还未自愈的颈动脉好像渗血更加汹涌!
装作若无其事摸一把,纱布没湿,幸好!幸好!是错觉!
“殿下,乡书姑娘呢?”要不还是请乡书来吧,男主这般,她实在是无福消受!
宗政裕看穿了她的想法,慢条斯理梳着有些打结的头发,淡淡道:“柳乡书很忙!”
言外之意,没空理你!
苏宜安撇撇嘴心里腹诽,你是猪脚,你说的对,你要咋就咋!
感觉头上动来动去的手,她浑身好像爬满了虫子,为了分散注意力,说起乡书的真实身份。
柳乡书,其父柳梓州,兴元府人士,乾安九年出任成都府通判。
“刘梓州与你父亲关系极好,当时能出任成都府正六品通判,还是你父亲力荐。”
听着裕王殿下所言,想起乡书昨晚出手狠厉,一剑一扇直中铁书生要害,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她情绪低迷,心里很不是滋味。
宗政裕见状安慰,“不要多想,这个王朝,总需要一些无名英雄,这次回京,我会向皇上阐明实情为柳大人请封。”
请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