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声鸡啼响起时,周府的下人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
穿着藕色丫鬟衣裳,眼睛来回张望的小莲,在一群安分低头做事的婢女中略显突兀。
徐婆子一双凌厉吊梢眼扫过,瞧见面生的婢女举止猥琐,又似乎顾忌内寝屋还在睡梦中的女主人,压着嗓子低声呵斥道:“新来的那个,则个再乱瞟,仔细你一身的皮!”
声音像是被人活生生捏住脖颈,又像是撕裂的干燥橡树皮般粗噶难听。
小莲吓得一激灵,慌忙低下头擦地,吞下满腹的好奇心。
等她将连廊的地板擦洗数遍,日头升起,天已然大亮。
内寝终于传来些许动静,立在屋外督促下人的徐婆子闻风而动,立马轻手轻脚开门进去。
用一种刻意轻缓的声音问道:“娘子,这才巳时一刻,是否要晨起了?”
“唔......”雕花拔步床里传来一声女子娇柔的嘤咛,紧接着一只肤如凝脂的手臂伸出红菱纱幔,徐婆子熟练地递上一杯温热的丁香茶。
这时丫鬟们鱼贯而入,端着盥洗盆、丁香花束、青盐、牙擦、衣物的依次在床前排开。
小莲本来只是最下等的粗使丫鬟,是没有机会在周府唯一的女主人跟前露脸的,可丫鬟采红闹肚子,刚刚情急之下求自己临时顶替上。
她捧着还沾满露珠的丁香花,假模假样低头,眼睛却管不住瞟向正在被人伺候漱口的女子。
这一眼看下去,眼珠全然不受脑子的控制,目光都收不回来。
女子看起来十分年轻,不到双十年华,通身肌肤莹白润泽,樱唇琼鼻鹅蛋脸,唯独眼神既散漫又勾人,胸脯傲人饱涨,浑身透着一股勾魂夺魄的慵懒美人劲儿。
小莲虽没见过大世面,但也知道眼前这位美人定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
婢女近乎痴迷的眼神,妙音自然忽视不掉,她好笑地发问:“你老盯着我作甚?难道我脸上有花?”
美人问话,小莲支支吾吾臊红了脸,把新鲜的丁香花虔诚捧到她跟前,“回、回娘子的话,奴婢是昨日新进府的小莲,鲜花衬美人,娘子实在是太美了,奴一时看入了迷才......”
又土又憨的小莲以为自己借花献美人,能讨到美人的欢心,殊不知这每日采摘的丁香花是用来给美人做丁香丸的。
徐婆子瞪着眼前冒失的圆脸婢女,几乎能喷出焰火,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小莲已经被挫骨扬灰千百遍了。
“贱婢!我们娘子岂是你这种腌臜货能冒犯的!污了娘子的眼,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来人,把她给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再发卖喽!”
五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残。
小莲脸色煞白,双腿直统统跪地,止不住磕头求饶。
接过丁香花的妙音,也许是因为花香太过芬芳,也许是因为婢女直白的赞美取悦到了自己,头一次大发善心。
她撒着娇:“嬷嬷,我饿了。大清早见血多没胃口,不如就罚这丫头一个月月俸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女主人都发话了,下人们也很有眼力见去传早膳,平日雷厉风行的徐婆子,也只好选择轻拿轻放。
小莲被两个膀大腰粗粗使婆子像死猪一样拖到门外,心里还在后怕自己一时冲动差点就丧命黄泉。
她在门外结实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娘子饶命!娘子仁慈,奴婢今日起一定好好学府里规矩!”说罢又磕了数个,只把头磕得又青又肿,滑稽不堪。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妙音并不放在心上。
至于叫小莲的婢女冒冒失失递给她的丁香花,妙音闻过之后便嫌弃地丢在地上,徐婆子支使做事麻利的婢子去火速摘取干净的新一批。
五年来盛宠不衰的妙姨娘,为了保持嘴里呵气如兰和下体一直香气迷人,日日要用现做的丁香丸滋养。
这还是徐婆子得来的宫廷秘方,每日用新鲜的丁香花做药引,辅之沉香、肉苁蓉、白芨等香料,塞入上下两张嘴,不仅使女子体香浓郁,还会让人肌肤似雪豆腐,保证男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为了保持纤纤细腰,妙音早膳通常只吃一晚燕窝粥就两三样金丝凉菜,等细嚼慢咽吃完饭,旁边徐婆子也捣好了丁香丸。
见娘子吃好,徐婆子挥挥手,“东西都撤下去吧,这里留我一个人服侍娘子就好。”
不一会儿,偌大的寝屋就只剩下妙音和徐婆子。
“娘子,趁着药性刚好,我们便开始吧。”徐婆子捣的玉石药臼里,有一大一小两颗,小的只有珍珠大小,大的却有鸡蛋大小。
妙音把小粒的含进嘴里,然后慢吞吞半褪下亵裤,张开两条莹润的大腿,露出根无须毛的粉色花穴。粉色花心紧闭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也无法趁虚而入。
虽然眼前的花穴已经看过无数遍,但徐婆子还是会老脸一红,“娘子您的穴太紧了,还是得扩一扩,丁香丸才能塞进去......”
妙音无法,只能伸出纤纤玉手,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