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皙肌肤上留下的红印,男人总算抵消掉了一点被打扰的恼怒。
门外询问的声音还在继续:“少爷,我进来了?”
沈竹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连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吻痕,都无暇与他计较。
而与维艾格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男人嘶哑的声音。耳边传来对方饱有深意的威胁:“下次来,可就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你了!”
说完,男人从他身上翻了下去,瞬间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终于反应过来的沈竹飞快挣脱束缚、摘下眼罩,却只来得及看到窗外一个飞快消失的身影。
“少爷?您还好吗?”已经推门而入的维艾格,端着蜡烛走到沈竹的床前。
烛火照着对方的英俊的脸庞,除了维艾格本人根本不作他想。
沈竹脑子有些乱。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问他是不是真的维艾格?还是刚刚的男人是不是他?
维艾格却在见到沈竹此时的行状后略有些吃惊,不知道对方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在他的角度看来,他的小主人此时衣衫凌乱,不仅睡衣的扣子崩了开来,脸上和身上还都残留着些许异样的潮红。
但出于一个专业管家的素养,维艾格好像并没有联想到特殊的方面,而是略带担忧地问道:“少爷,您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
沈竹摇了摇头。
对于刚刚所有事情心知肚明的他,明确知道他脸上的红,并不是因为得病。
沈竹一边整理思绪,一边问着维艾格:“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混血管家的脸,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观察出端倪。
可维艾格的表现就好似对今晚之事真的毫不知情一般,他微微皱眉略显担忧地说:“您从王宫回来后就睡下了,晚饭也没有吃,我担心您醒来后会饿。”
“没有别的了?”
“别的?”混血管家似是对沈竹的话十分不解,反问道,“别的什么?”
“我睡觉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沈竹紧盯着维艾格,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听到自己的小主人这样说,混血管家有些惊讶,但随即很快安抚沈竹道:“庄园的晚上是有安排巡逻队的,不会有外人闯进来,您不用担心。”
沈竹不肯松口:“可如果不是外人呢?”
维艾格更加惊讶了:“您是说庄园内的仆人吗?”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显然是思考后才回到道:“应该也不会,您知道的,庄园里的下人们因为血统的原因,在外面都是受过苦的,大家都很感激您的赏识,不会做出如此恩将仇报的事情了来的。况且下人们住的地方跟您的距离也不近,唯一跟您住在同一栋别墅内的,就只有我和一个女仆了,别墅外同样也有巡逻的人,不会放其他人进来的。”
沈竹:“……”
维艾格的分析让他有些哑口无言。
对方甚至十分坦荡地把自己举例说了出来,似乎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怀疑到他身上一样。
就是不知道是有恃无恐,还是真的坦坦荡荡了。
沈竹有些头疼地扶住头。
维艾格随即担忧地问道:“少爷,您是不是睡多了,没分清梦境和现实?”
梦?
沈竹一晃神,但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
如果真的是梦,那他身上的痕迹和身下的黏腻要怎么解释?
想到这儿,沈竹反应过来,顺势拢紧了被男人撕开的睡衣。
沈竹:“我现在不饿,你先下去吧,饿的时候会叫你的。”
维艾格:“是,如果您感觉到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也要随时叫我,我会一直等候您的吩咐。”
行了个标准的礼后,维艾格退出了沈竹的房间。
“啧。”
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的沈竹,不由得啧了一下舌。
后进来的这个维艾格,显然是货真价实的维艾格。
无论从思维还是行事上来看,与平日里跟他接触的那个都是同一个人。
可如果后面的这个是真的,那前面“绑架”他的男人又是谁呢?
也是维艾格?
可他摘下眼罩的时候,明明看见男人是从窗边逃走的。
对方要怎么才能在一瞬间,从窗外移动到方向完全相反的门外呢?
如果男人不是维艾格……
不、不对,他肯定是。
沈竹摇了摇头。
就算他再疲惫再大意,也不会放任除了司诏以外的任何人,接近他到如此地步。
对方能悄无声息地绑住他,无非就是钻了自己对对方毫不设防的漏洞罢了。
两个人都是维艾格,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无奖竞猜来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