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于什么来着?
晃了晃尾巴,把没有什么味道的蔬菜啃了一口又吐了出去,餐桌礼仪非常不到位的小狗开始愉快地想着……想着想着就不愉快了……
他今天为什么要生林语沫的气,又是为什么非要死乞白赖爬到桌子上面来着?
为什么来着?
林知意抖了一下,忽然感觉红烧肉不香了……
餐桌上的这个可怕的想法他其实没有继续下去,然后就马上到了睡午觉的时候。
认真细致地擦干净了小狗的爪爪和沾了油花的嘴,左星辞有一些疑惑。
“没吃饱?”
“呃……”说了你没有在养猪!没有!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和吃有关的!不是!
被小狗不耐烦地推开了,然后眼睁睁看着小狗一头栽倒在床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左星辞:“……”
——确实不像是没吃饱。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大部分时间和饲主的矛盾其实都在吃什么怎么吃和吃饱了没有这件事情上面,林知意滚来滚去,让刚刚收拾好的床铺上面完全都是自己的气息之后,才给饲主留了一个能够躺下来的位置。
狗毛。雪白的狗毛。到处都是的,雪白的狗毛。
秉着眼不见心为净的理念,而且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件事情,左星辞自然地躺了下去,然后发现小狗还在不安分地滚来滚去。
精神奕奕,所以不像是生病了——而且说实在的小狗今天的食欲其实也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而且其实也不像是没有吃饱。
探究的眼神在小狗的背影上面徘徊来去,左星辞停顿了一会儿,说出了一句让林知意三天也不可能原谅他的话——
“小雪,春天刚过去,你该不会是在这个时候发情了吧?”
发情。
这个和理智的人类完全搭不上边的可怕词语在林知意的脑子里面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嗷呜呜——”
恼怒地叫了一声,翻身过来把饲主压在了身下,两只前爪按在了饲主的锁骨上面。
林知意低头,发现自己的肥美的狗头倒映在了一双盈着淡淡笑意的眼睛里面。从这个眼神来看,其实饲主也不是认真的。
“呜——”
“还没有长大呢——路奕说,你的成年期在明年,而且发情也不会是这种症状。”
“不过,确实也有可能。”
“呃……”恼羞成怒一样拍了饲主一巴掌,林知意干脆趴了下来,试图用自己庞大的体重把对方压死——但是,压死当然是不可能压死的,并不觉得狗头很重,只是觉得有一点热的饲主推了一下,发现小狗死活不肯动。
灼热的呼吸声在耳畔响了起来,无奈地想要把小狗举起来,却发现对方死活赖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肯离开,圆润的脑袋抬了起来,然后猝不及防地,狗嘴和冰凉的唇瓣碰了碰。
双方都僵硬了。
“呃……”
“嗷呜呜汪!”
“你该不会是真的发情了吧?”
“嗷呜呜呸!”
一把子从饲主身上滚了下来,小狗干脆背对着饲主滚来滚去,满脑子都是带着凉意的唇瓣——该死的一定是因为他今天看着饲主吃饭的时间太久了才会觉得那里看起来有一点香甜的样子——然后就脑子一热贴下去了——
啊啊啊他已经不干净了再也不是一只冰清玉洁的小狗了怎么办——可是见鬼的他居然有一点回味,回味……回味你个大头鬼啊!
林知意滚来滚去,脑海里面饲主那句话魔音灌耳一样死循环着。
你该不会是发情了吧?
唔,动物叫发情,人也能叫——寄居在动物身体里面的人也能叫发情,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发情,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想要把谁据为己有,想要的冲动,对吧,对吧?
可是我又不弯我怎么会喜欢你——而且你又怎么会喜欢我呢?
你认识的又不是躺在病床上面的我,你只认识一只小狗,只会宠爱一只小狗,从来从来,都不是一个叫做林知意的家住江南家里只有一个冤种弟弟的倒霉鬼。
这不对劲,也不怎么公平吧?
林知意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还是一头滚进了饲主的怀抱里面,对方抚摸着他的脊背,无声的安抚着。
粗糙厚实的背毛隔绝了手指的触感,所以感觉难免会有一点遥远。
但是在薄薄的粉嫩的耳朵上面的时候却并不是这个样子,很近,很凉。
而小狗脑袋贴在结实的胸膛上面,感受着自己似乎也在和他的心跳一起跳动着一样。
每一下都一样,近得就好像没有任何的距离。
“睡了,嗯?”
“呜。”
好不容易睡下去,结果又是乱七八糟的梦境。
夏云移——这家伙永远都能够阴魂不散一样的到处刷脸,而且还带着那种经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