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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徒成不了什么气候的,虽然少见地有四种魔术属性,但只有火的性质也没辙啊。”
“就这样她还想碰瓷西尔维斯特师姐?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我们给你改个名字叫爱达吧,这更像个贵族大小姐的名字,你去了圣灵学院也多学点贵族的做事方式。”
……烦死了,差不多得了。一个名字又能有什么意义?我就是我,叫爱莱特、爱达还是爱因斯坦都是我,没有名字也是我,扔进垃圾堆里还是我。
“滚你们的……”
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了,含糊不清地骂了两句,爱莱特睁开了眼睛。头顶一张乳白的天花板,她对着快要剥落的墙纸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自己在哪。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多半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做的这些梦。前几天那个下药的死老头属实该死……啊,他好像已经死了。
揉了揉眼睛,爱莱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天已经大亮了,她发现自己裹着旅馆给的睡袍躺在床上,身上还盖了被子,愣了一下。
昨晚他们开了大半宿才找了间小旅馆,进门后发现只有一张床,好在有个沙发。大概是因为咳了一路看起来太脆弱,她在阿玛瑞斯的劝说下先去洗了澡,出来本想等对方也洗完再商量下谁睡哪的,结果不知不觉就靠在床沿睡着了……
目光落在对面的皮沙发上,长发的男人半躺在上面睡得很熟,睡颜安详,只是高个子和沙发的长度不太匹配,有点可怜巴巴的。
这人倒不错,委屈他在沙发上窝了一宿。
活动了一下仍然有些酸疼的身体,爱莱特从床上轻手轻脚地跳下来,进了洗漱间,很快又出来,到房间外面去了。
“嗨,醒一醒——”
被清亮的声音唤醒,阿玛瑞斯睁开双眼,看到爱莱特弯着腰站在他面前,手里托着一盘像是食物的东西,在他眼前……逗猫似地晃呀晃。
“早饭。”她充满活力地对他说,他被晃得有点眼晕,想抬手接过那盘东西,面前的少女却突然把盘子移开了,自己从上面叉起一块松软的炒蛋塞进嘴里,对他笑得更灿烂了,“你去洗漱,然后咱们一起吃?”
“……”
眨了眨眼睛,阿玛瑞斯有点发懵。虽然被美少女端着早餐叫醒应该是件愉快的事,但他有种隐隐的直觉,她在预谋着什么。
这种直觉在他咬下最后一块淋了糖浆的松饼时得到了证实。坐在桌子上晃腿的爱莱特扔掉嘴里咬着的吸管,像谈论天气一样开朗地提议道,“咱们来做爱吧?”
“……”
还没咽下去的那口松饼在他嗓子里卡了一下。他转头看向少女,对上她一脸自信又认真的表情,“我还不清楚中那种毒药的具体发作方式,所以我打算尽快实验一下。也许我们能找出不需要真的插进去就能解决这毒的办法。”
“来吧,早上起来不是据说男人精神最好吗?”爱莱特催促着,目光落在他腿间,竟把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到这儿来——”
他被少女半逼迫地拉起来推上床去,靠在床头坐着。只是稍微慢了半拍,她已经开始脱衣服了……确切地说,是脱裤子。
昨天夜里他们虽然有肌肤之亲,不过那时光线太暗,处境又过于忙乱,他根本什么都没看到。而此时天光大亮,透过纱帘柔和地照满整个房间,年轻少女的身体清晰地展现在了他眼前。象牙似的手臂,线条紧致的腰,还有匀称修长的双腿……
他本来下意识地想要转过头去,目光却不自主地停留在了她大腿的一道疤痕上。
从胯骨到膝盖内侧,斜贯左侧大腿,触目惊心的一长条。即使已经愈合,仍不难想象当时的伤况何其严重。这种颜色和深度,推想那时伤可见骨,也并非夸大其词。
这道伤,是……
“你也脱个衣服如何?”站在床前的爱莱特已经把裤子和外套都脱下来了,只穿着件薄薄的T恤衫和底裤,本想催促一下床上的男人,却发现他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腿?
“哦,这个啊。”爱莱特低头看了一眼,明白了什么,满不在乎地向他解释道,“前几年教廷内乱,我不小心挨了一下。”
她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当时的情景远比她描述的要惨烈得多。她入学那几年恰巧是教廷内部斗争最激烈的时期,终于发展成暴乱时,本就是为培养未来教廷使者而设立的圣灵学院自然也难以幸免。那一夜整个学院乱成一团,事后盘点下来,光是死亡就有三十余名学生。
那次暴乱甚至直接伤害到了她在圣灵学院仅有的能称得上朋友的两人之一。也正是那个晚上,她确实地第一次看清了一些之前从未看清过的事情。……虽说,代价实在有些惨重。
不过回想那些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那时她仅有的两位挚友现在已经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
摇了摇头,爱莱特干脆利落地把T恤也脱掉了。她穿着贴身小背心和内裤,打算爬到床上去,却注意到阿玛瑞斯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