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了要来了!徐寒池看他念书念睡着了,肯定又感动又愧疚,会轻柔地把他抱上床睡觉。
下一秒,他感觉徐寒池拍了拍他的肩膀,“累了就回去睡,别感冒了。”
这个时候谁还在乎感不感冒啊!
秋月阳恼羞成怒,掀开被子直接钻进了徐寒池的被窝,像昨天一样如法炮制,死死缠住徐寒池的腰,还要恶人先告状:
“说好的我是你朋友呢?看我睡着了一件衣服也不给我添,我生气了!我今晚就要睡在这!”
第三天晚上,秋月阳继续来敲门。
以他特意预习了徐寒池的睡前读物,今天晚上一定能读好为借口,再一次混进了徐寒池的房间。
第四天晚上、第五天晚上、第六天晚上……
习惯养成,秋月阳再也不需要费尽心思找借口,轻而易举就能进入徐寒池的房间,抱着徐寒池的小腰美美睡上一晚。
冬去春来,徐寒池要去一趟广东,秋月阳当然死乞白赖跟着一起出差。
徐寒池的生活不再那么规律,有时候很晚才能回来,秋月阳就一个人坐在客厅,等着徐寒池。
广东多雨,白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临近傍晚突然又下起了雨,随之而来的,还有成群成群的飞蚊。
秋月阳紧闭门窗,但飞蚊还是能找到缝隙钻进来,更可怕的是,第一只钻进来之后,其他飞蚊进来的速度越来越快。
雨刚下了一个小时,屋子里就有四五只飞蚊了。
秋月阳怕这些东西怕得要死,跑回卧室窝进被子里,飞蚊还是无孔不入。
不知道是不是秋月阳裹着被子目标太大,进门的飞蚊都爱往秋月阳身上扑。
秋月刚终于绷不住了,「哇」一声哭了出来,一点都不夸张地嚎啕大哭,整个人躲进被子里,给徐寒池打电话。
徐寒池刚接起电话,秋月阳哭着喊道:“徐寒池,好多虫!”
“门窗关了吗?”
“关了,他们还是能进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呜呜呜。”
“十分钟,你先把灯关上,虫就不会进来了。”
“你快点回来,我真的受不了了,好多虫呜哇呜呜呜……”
徐寒池回来的时候,雨也停了,虫不再拼了命地往有光源的地方钻,他还带着一身水汽,本想先把几只飞进来的虫子弄死,听到声音的秋月阳却从床上爬起来扑进他怀里,阻拦了他的动作。
“真的好多虫,我以后再也不想来广东了。”
“不怕,雨已经停了。”
“刚才窗户边密密麻麻都是虫,好恶心。”
“嗯,我知道。”
“我讨厌虫。”
“嗯。”
秋月阳慢慢平静下来,这才意识到徐寒池外套湿了,“你的衣服湿了。”
徐寒池拍了拍秋月阳的肩膀,“没有虫了,我去换衣服。”
秋月阳忽然拉住了徐寒池的手,想问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却又觉得这样的问话没有意义,他想,徐寒池肯定不会承认的。
他改口道:“我好像被虫咬到了。”
“哪里?”
“腿。”
“你先到床上,我看看。”
秋月阳在徐寒池面前大概从没有这么乖过,闻言利落地松开他坐到了床边,全程没和徐寒池有眼神对视。
徐寒池看了一眼秋月阳的腿,秋月阳穿着短裤,大半白皙的腿露在外面,不曾见哪里有被虫子腰过的痕迹。
“哪里不舒服?”他又问道。
秋月阳曲着腿,把裤腿拉了上来,宽松的睡裤可以一直拉到腿、根,他指着后腿、根道:“这里,是不是被咬了?”
徐寒池盯着那块皮肤,“不舒服吗?”
秋月阳心知肚明他自个儿是没被咬的,脖子根有点红,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道:“有点痒。”
徐寒池的手指轻点在那处,假痒瞬间变成了真痒,秋月阳忍不住缩了缩腿,正想着要不还是算了,就听徐寒池问:“你想我怎么做?”
秋月阳心虚地抬眼看着徐寒池的薄唇,声音细若蚊呐:“听说、唾液可以止痒。”
那天晚上,秋月阳终于如愿以偿,不过并不如想象中那样浪漫美好。
因为两个人都没准备工具,秋月阳飞得硬上,拽着徐寒池的东西往自己的身体里塞,刚进去一点就疼得哭爹喊娘,说什么也不干了。
平日里的徐寒池看着是挺清心寡欲,但到了这一步,也不是秋月阳哭喊两句就能结束的,还是挺身进去了。
除了第一次有点惨烈,后来倒也还好,秋月阳没什么包袱,到了床上一口一个「哥哥」「爸爸」「好老婆」,再清心寡欲的人也受不了他这劲儿。
秋月阳喜欢缠着徐寒池说他有多爱多爱他,但是从没问过「你爱我吗」这种话。
新年那天,徐寒池把戒指套在他的指头上,他已经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