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一来一回,寒光之中便将那箭筒都断成了两截,马腹顿时破开,满肚脏腑侵泄而出,王小石交手一扫,裹着淋淋鲜血便将这一搂热气腾腾的腥甜甩向了元十三限。
元十三限只看到眼前红光袭来,一股炽热的血腥之气当即扑面而来。他即刻飞身下马去躲,却见红光中寒色一抹,王小石早已携带挽留当头吵他劈下。元十三限不得不坠身落马,他一连两个后翻躲多过王小石那奋力一剑,但是突见血雾弥漫,方才自己所坐那马已经从中断作两截,而王小石也旋步飞身再度袭来。
他不禁心中讶异,前后不过一个多月未见,这小子的杀伐之气竟深重了不少,看起来倒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该有的气质。他弯弓在手,如今虽没有箭,但弯弓双头上皆是利刃,亦可做双头长刀。他长弓一翻,转守为攻,直接便杀向了王小石。
这边方应看紧随其后,血河神剑断风破浪,伤之不愈。王小石不敢掉以轻心,眼见前胸后背皆有猛袭,当即便侧身贴面而躲,他左手为剑,寒光乱如虚影挡住元十三限的弓刃,右手为鞘,死死防着方应看让其难以近身。但双拳难敌四手,纵然他武功再好,对上这两个人却难讨到好处。
身后的兵卒也立时围攻上来,王小石整个人早已被血浸透,他被兵卒所挡,如此元十三限便有了再去取箭的机会。眼看那人已快至箭筒,王小石心里一急,纵身踩着人头便猛然冲了过去。元十三限察觉到他的动作,当即双掌一推,不仅弯了王小石的剑,还将王小石当即打向了方应看。
王小石胸口钝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了位,但他不得不忍下喉头的血气,将内里翻涌的气息强制压下。挽留受张力而脱手,但好在他及时拔出了相思。他自空中一转,只见方应看向自己急冲而来,而远处的元十三限也已开始搭弓拉弦。王小石心下一狠,相思刀当即横卧在手,随后他以刀为支撑,卡着方应看的剑身随后直劈方应看的虎口。
方应看躲避不及,掌心突然一松,还未反应过来竟让王小石将剑从他手上卷了去。随即他只见王小石从头顶越过,拉着他的后领便将他朝元十三限推了过去。方应看直呼不妙,抬眼看去果然见元十三限离弦的箭已朝他飞了过来。王小石是要拿他当肉盾!方应看脸色一沉,顿时踏空而起妄图躲开这一箭。
但箭的速度实在太快,纵然他反应及时,那箭还是洞穿了他的大腿,然后分毫未减其速地继续朝王小石而去。
王小石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他见元十三限仍在远处,手中血河神剑并相思刀左右齐出,他运了十二分的力,刀剑方才脱手,他随即便躲元十三限的箭,却还是被其穿了肩胛。
元十三限只见王小石朝自己杀来了血河神剑,他深知那剑的厉害之处,只得从旁去躲。谁知道血河神剑方从眼前而过,他便又觉得脸侧一股杀气卷来,还未等他偏头去看,相思刀便已入他头颅,小小刀刃左进右出,直接穿透了他的太阳穴。
王小石见元十三限直直倒下,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方才压下的气血却因此而变得更加沸腾,他尚且来不及再去压制便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来,余光所见,方应看已经重新拾了血河神剑再度杀了过来。
王小石只用了刹那来调息自己紊乱的内力,随后直接踢起地上的一把阔刀先作防身之用。
方应看又与王小石过招数十,但却仍旧占不了上风。方应看的脸色越发难看,但他也知道王小石是在强撑应敌,就在他找准王小石的破绽打算给他来个背后一剑时,却突然见大雪之中一匹黑马疾驰靠近。
那人未等马跑近便整个人立在马背上,随后踏着马首便直接落入了人群,他转身之际从腰侧取出飞刀,当即便直接对着方应看的面门而去。
方应看大惊失色,他躲开飞刀后怒目看过去,直吼道,“白愁飞!你疯了吗?你的仇人是王小石,不是我!”
立在王小石身前的白愁飞身形一顿,随即回头便看向了地上的王小石。
王小石惊讶未散,心中不详又起。白愁飞看他的眼神过于奇怪,仿佛是在确认一般,随后他摇摆不定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到最后却是一副憎恨冷漠的样子。王小石心中猛然一震,就见白愁飞当即拔出了腰后的黑白双刺便朝自己刺了下来,他等不及说话,一个后跃翻身躲开这狠厉的一击,随后他忍不住大喊,“二哥!你在干什么?我是小石头啊!”
此时许易安也纵马而至,他下了马当即便到了方应看的身边,开口只说,“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不稳定。”
“这个药量还不稳定?”方应看一脸诧异地看向白愁飞。
“他没有直接去杀王小石,就说明还没有完全认定这件事。”
方应看脸色一沉,“既然如此,让他杀王小石还是不保险。”他看向不远处的二人,开口叫到,“你重伤未愈,此事还是交给我吧。”
白愁飞动作一顿,只冷冷地看了一眼王小石,竟真的没有再动。王小石见状不禁有些心急,“大白!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你自己到底是谁!”
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