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医师头疼的扶额:“好好好,既然你一定要去,也别浪费了我昨天的这好一顿折腾,和这些好药。这万一一路跑去,伤口崩开,回来,我还得再给你上药。”
梅医师伸手招呼李杳杳,让她别着急,“祖宗啊,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叫车。”
月知恩脸色凝重的看着李杳杳,目光坚定,“我不放心杳杳姐姐一个人,我要和她一起去。”
梅医师的头疼的更厉害了。
“这扬将军走,是有军机要务,李杳杳你跟着折腾已经很离谱了,月知恩你怎么也非要凑热闹啊?!!”
“你们这身上的,都是普通的外伤,没有那逼着你们非要统一行动的蛊虫啊!!”
“你们这三个伤患啊,真是一个比一个的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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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匀速行驶着。
坐在车子里的李杳杳却觉得,心脏砰砰的跳。
宛如这马车,是飞驰着一般。
不对,就算是飞驰,她的心脏也跳不了这么快。
她有种感觉——
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马车里,安德和月知恩看着李杳杳的焦躁不安的神色,心里暗暗的为她担心。
马车在将军府前面停了下来。
安德扶着李杳杳下车。
李杳杳下车后,安德仍旧伸着手,想去扶月知恩。
谁知,月知恩却没领她这个情,根本没去碰安德伸出的手,自己扶着马车的窗棱,跳下了车。
安德的脸色,有些讪讪的。
李杳杳注意到了这一切。
她想说月知恩几句,但是看月知恩神色坦然,又想想月知恩有伤在身,还是作罢了。
李杳杳请将军府门口的守卫代为通传以后,便被将军府的引路人一路引着,向将军府的内宅而去。
只是——
这越往里走,越觉得将军府的气氛,不同寻常。
李杳杳在将军府住过不短的日子,从没见将军府有什么时候,像这样,一片寂静无声。
引路的在领李杳杳进入待客厅之时,刚刚做出请李杳杳稍待片刻的姿势。
三人刚刚在屋外站定,那通传者还没来得急进去,扬老将军的一声咆孝破空而来。
紧接着。
李杳杳面前的门被一个飞出来的人撞破了。
破碎的门板四分五裂的炸开。
月知恩一个飞身上前,把李杳杳护在了怀里。
而那个飞出来的人,径直从李杳杳和月知恩身侧摔过。
扬老将军用的力气不小。
李杳杳能感受到,那呼呼的掌风,若是她挨上,只怕,是没命活着了。
等李杳杳惊魂已定,三人一起扭头去看那捂着胸口在地上咳血的人——
这一看,可不得了。
那倒霉鬼,竟然是冷立林。
紧接着,桓羽生花容失色的冲了出来,一把扶起在地上吐血的冷立林。
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为他输送内力疗伤。
这,是什么情况?
李杳杳以为是素波要对全家人摊牌,担心素波会受到家长的责难,所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扬老将军那个人,李杳杳还是了解的。
把自己的家族荣誉看的比什么都重。
素波说出退婚,只怕扬老将军会对她动粗。
没想到——
这辈子的扬老将军如此明事理,护短啊。
李杳杳心下暗喜。
只见杨老将军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般气呼呼的疾步出来,巨大的怒意让他看起来脸红脖子粗。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嘴边的胡子都因为他的怒气而呼哧呼哧上下翻飞浮动。
只见扬老将军冲着冷立林,作势还要挥掌再打。
李杳杳忙冲上去,抱住了他的一只手。
“扬老将军,这是怎么了?!!三思啊!!”
“冷大人和桓大人是朝廷派下来的监军,监军和守将不和,传回白京,可怎么是好啊!!”
扬素波也从屋里跑出来求情。
“父亲!!!冷立林他,毕竟有官职在身!!他的生杀,自有陛下做主,如果他今日真的命丧我门,只怕陛下怪罪下来,您被免职罢官,到时候,受苦的,是瑕山百姓啊!!”
杨老将军要挥出去的掌这才停在了半空。
他怒气冲冲,像只被激怒的斗牛,仍旧高高的举着他的手掌。。
“冷立林,我告诉你,我们扬家,不是你想象的窝囊废,我扬缥青更不是!!”
“如果你今天觉得我今天不杀你,是怕你们冷家的势力,那你是错了主意!!”
“是我之前识人不清,瞎了眼。觉得你是冷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