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恩一个抬手,死死的钳住了冷立林捏着李杳杳下巴的那只手。
月知恩语气冷硬:“冷大人,还请你放尊重些。”
桓羽生也脸色大变:“知恩,你在做什么?!立林他身上有伤!!”
冷立林看了一眼月知恩,又看看桓羽生,表情玩味。
“羽生,你还真是——有个好徒弟啊——这还没出师呢,就敢对尊长动手了。”
桓羽生也急了:“知恩,还不放手?!”
月知恩丝毫不为所动,:“我现在有次此行为,只是为了不让尊长做出有违尊长身份的事情,是为着尊长考虑。至于尊长是不是领受我的好意,那就看尊长的肚量了。”
“好,好,好!!”冷立林突然大笑,慢慢的放开了钳制李杳杳下巴的手。
“李杳杳,”冷立林看着李杳杳,表情很是不怀好意,“在邀买人心这方面,你是行家啊。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对你如此忠心,看来,你还真是——不可小看呢。”
李杳杳毫不示弱的瞪着冷立林:“哪里哪里,冷大人的夸奖,我可担不起。‘邀买人心’什么的,我可谈不上。月知恩他不是没头脑的小孩子,他知道礼数,知道是非对错。”
同时,位于讨论中心的月知恩见冷立林放了手,他便也放开了冷立林的胳膊。
桓羽生第一时间冲到冷立林身边,检查他的伤势。
桓羽生满脸心疼:“还好还好,没什么大碍——月知恩!!!”
桓羽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李杳杳生平第一次看他如此冷峻的表情。
“你,如此不知分寸,太让我失望了,今天,你去给我把我今天教你的剑法练上五十遍,不到数量,不准休息!!”
月知恩丝毫不惧,嘴上答应着“是”,但是人却立在原地,一动没动。
桓羽生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就去!!”
月知恩仍旧是八风不动。
“师父,我会去的。只是,要在杳杳姐姐安全离开之后。”
“月知恩——”冷立林看向月知恩,那眼神让李杳杳想起了成年的狼看向已经长起来的小狼的那种戒备于恫吓,“你,很好。不愧是羽生的徒弟。这功夫,真是日渐精进,力道也是够足,就连我,日后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先别得意。看在你是羽生的徒弟的份上,我送你一句忠告。”
冷立林用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看向月知恩,彷佛月知恩是个卖笑上位的小倌。
冷立林薄唇微启,语气里也带着些不屑:“莫恃少年时,少年能几时?”
听到这句话,月知恩抬手看向冷立林,目光是毫不示弱,甚至们还带了几分嘲讽。
“桓冷大人放心,我从来没这么想。”
“我从来没有仗着自己年龄小而怎样,反倒是冷大人,可别仗着只是虚长几岁,就摆老人的架子,端老人的谱。”
“月知恩!!!”
桓羽生勃然大怒。
“李小姐还在这里,你就如此目无尊卑,剑法也别练了,给我出去跪着去!!!”
月知恩站着没动,只是把头扭向李杳杳。
“杳杳姐姐,你何时走,我送送你。”
李杳杳叹了口气。
本来,是想问问那首诗的。
结果谁能想到冷立林突然发疯,整的事情不好收拾。
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是她问下去的好时机。
只能——
以后有机会再问了。
可是,如果真的涉及父亲的话,还是早些打听清楚的好。
别再瞻前顾后了,早点打听清楚,还能早做打算。
管他冷立林什么心情呢。
还是父亲的大事要紧。
万一,父亲再像上辈子一样,被她自己的一时鼠目寸光所害,那她,真是百死难赎了。
李杳杳又坐了回去。
“本来,我知道冷公子还在病中。本来,也觉得,这日子,也不好来麻烦冷公子,只是有些疑惑,想请冷公子解答。”
李杳杳再次把那字纸给冷立林和桓羽生看。
冷立林面色不改。
“李姑娘,方才,不是为着这个,已经发了好一通长篇大论了吗?!怎么,一遍不过瘾,还要再来一遍?”
冷立林自嘲道:“我情深不能自已,写诗传情,伤害了扬将军,我罪该万死。可以了吧?”
李杳杳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冷立林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那还要我怎么?!让我去游街示众,负荆请罪?!”
李杳杳再次耐心道:“我还是不明白,你和桓羽生,成日家腻在一起,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为什么,还要誊写前人的诗句呢?”
冷立林用着饶有兴趣的眼光看向李杳杳。
李杳杳直视冷立林的双眼,一字一顿:“这诗,总觉得,不是你说的传递情谊那么简单——”
冷立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