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一听大喜,急道:“长生但说无妨!”
于是刘安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详细说给林方听。
林方听到刘安后面说只要迫降豪强首领便可,不由疑惑:“长生不怕彼时豪强反复?”
“林太守放心,在下自有应对之法。”
“既如此……”林方略作犹豫后,便点了点头,解下腰间所系官印,慎重的交给刘安:“此事便全交给长生了,望长生……切莫负我!”
林方想清楚了,与其任人鱼肉,不如赌一把,败则身死道消,成则衣锦还乡!
刘安弯腰,高举双手接过林方的太守官印,承诺道:“定不负林太守所望!”
是日,自首相府发出数十请帖,邀请五原郡五十多稍具规模的家族族长,于第三日夜间至首相府商议今年孝廉名额花落谁家一事。
举孝廉是太守的权利和义务,郡太守有责任每年举荐一名郡中才俊给朝廷,并于每年年末由计吏赴洛阳上记。
此时才六月,按理还不到时间,且孝廉名额一般都是大家族的,根本轮不到小家族。
也正是因此,刘安才决定以商议此事为由头,引诱各族长前来。
边郡地广人稀,从九原出发至五原郡最远的县,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邀请帖到后,还需给各地族长留出时间赶来。
即便如此,三天时间也足够了。
刘安派出去的,都是骑着系统快马的护卫队成员,用不了一天时间便能抵达各县。
此次共邀请了五十六位族长,这些家族,都是程则挑选出来的,家中奴仆数量至少在二百以上的家族。
刘安不看家族财富,也不看家族影响,他所注重的,就只有家族中奴仆数量。
一来,收降奴仆数量多的家族族长,能获得更大的收益。
二来,没有人的家族,家产再多,影响再大,也只能蝇营狗苟,利诱他人闹事,他自己却翻不起什么大浪。
而刘安若能将奴仆多的家族都收降了,这些人就不可能靠钻营利诱策反他手下的死士了。
不过刘安也没指望五十六位族长能够全来,其中必然有担心此来有诈的惜命之徒派心腹前来,甚至对于太守的诏令干脆理都不理。
但刘安可以先将来的人收降,之后再让这些成为死士的人散播有利于自己的消息,到时再邀请一次。
届时有本地豪强做内应,那些人必然降低戒心,计划或能顺利推行。
时间一晃而过,三日间,刘安一边让刘备等人加紧训练士兵,以防不备,一边暗中控制了九原县尉,将九原城门的控制权拿在了手里。
闲暇时间,刘安将计划仔细推敲了一遍又一遍,检查其中的漏洞,将不必要的步骤省去,争取以最稳妥、最和平的方式收降所来族长。
时间终于来到傍晚,首相府府门大开,门口守卫一一接待所来族长,将其邀请至首相府客堂。
首相府用来会客的客堂足够大,只是安置所有族长的话,完全足够。
族长所带随从,则大部分被留在院外,每人只允许带一名护卫进入客堂。
刘安和林方则迟迟没有露面,两人正在内堂中下棋打发时间。
直到天色已深,刘安第三次输给林方后,刘备来报,夜色已深,能到的都到了,剩下的再等下去也不会来了。
刘安询问所到人数,刘备言只有32名族长前来,且都是中小家族族长,那位豪族张家的族长却是只派了心腹前来。
此外还有十二人派了心腹前来,余者则毫无动静,既未亲至,亦未派任何人前来。
刘安点头,与林方说了一声,便带着吕布和刘备步入客堂。
按照约定,此事完全交给刘安,林方则依旧留在内堂,旁观刘安作为。
内堂就在客堂一侧,站在门口是可以听见客堂中的谈话的,林方索性搬了胡床安坐门侧,静观刘安如何说服一众族长。
进入课堂中,刘安环视在场诸人。
而此前还在交头接耳讨论的众人,见一陌生郎君自内堂走出,皆噤声好奇的看向刘安。
他们中大部分人并未见过现任太守林方,但却知道林方乃是一名二十七八的青年,绝不会像刘安这般年轻,因此具对刘安投来疑惑的目光。
无视众人眼中的好奇,刘安气沉丹田,大声问道:“哪些人是自家家主派来的,劳烦向前一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此人要做何。
程则也在刘安堂下,充当刘安此次所邀族长。
有些之前与程则关系较好的族长,小声的打探堂上郎君的底细,程则却只是笑而不语。
其中也有一些在九原县衙任职的族长见过刘安,小声的对左右之人介绍刘安。
片刻后,那些被自家家主派来的心腹,踌躇片刻后,感觉有家主给自己撑腰,量这年轻郎君不敢拿自己怎样,便纷纷站了出来。
刘安数了数,共十三人,与刘备报给自己的讯息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