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星一路喃喃着下了楼,食早餐时也心猿意马的,脑中一直回想着那条短信,不甚被粥烫到了手臂,直到有了痛意这才“嘶——”一声缓过了神来。
傅严烬闻声,蹙着眉头转过了她的手腕,赶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大迈着步去客厅寻药箱,拉开柜子时不觉轻叹了口气,生怕是因为自己昨晚太过急于求成,才使她分心成这样。
“严烬,不用了!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快去上班吧!再给我折腾就要迟到了!”
乔晚星拧着眉头,起身叫住傅严烬,却被他一把抱到了沙发,不容反抗,只得伸着手由着他擦药,时不时轻拍着他的肩促着他快去公司,心思还停留在那条短信上。
乔晚星来不及耽搁,着急着慌换了衣裳应约来到咖啡厅,带着口罩,六神无主地四下张望着。
眼神直到瞟到两人相约的位置,却发现位置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一杯未动的咖啡置在原处。
忽地,乔晚星两肩轻颤,右肩突然的被触碰感惊得她捂住嘴狂压着声,颤巍巍地屏着气回身,吕清哇的脸庞更是使她讶异地瞳孔发震。
“怎么,到这来很紧张?”
吕清哇轻蔑地笑着,肃着眸将乔晚星拉向那个空桌,坐下时单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小酌了一口,目光又旋即回到了乔晚星身上。
“所以——给我发短信要挟我的人是你?”
乔晚星错愕地看着吕清哇的一系列动作,双手紧揪着衣摆,指甲似能穿透衣裳狠扎到肉里,吕清哇气若神闲的模样更是如只打火机,往她心中的火芯处点火,滋火,乔晚星凝视着他,声线也不觉略有些怒得发颤。
吕清哇放下咖啡,只轻挑着唇不屑地轻笑了声,不置可否,待喉中的咖啡完全咽下,清冷的眸子转而覆上了愠怒的神色,他双手拍在桌上,身子微微向前倾,目视着乔晚星的瞳孔紧缩着,似要将她攫噬。
“你可能觉得自己安全了,但我可忘不记傅严烬上次的所作所为,这种账是不是也得找你算?”
乔晚星被吕清哇嗔怒的模样吓得直躲开了他的眼神,忽然的一股冷气使她全身收缩,从吕清哇齿缝中迸出的怒意似是把磨羊刀,直往她身上研砑,叫她喘不上气来。
先前酒店里的意外已是让她恍不过神,接连做了几天的噩梦,现如今吕清哇竟又辗转地折回了她这,他为何非要如此......
“吕清哇,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这样傅严烬是不会放过你的!”
乔晚星深呼着气调整呼吸,垂着头酝酿了许久情绪,傅严烬他终究是敌不过,将傅严烬化为自己的刀刃,吕清哇真的还敢再对她下狠手吗?
乔晚星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仰首对上他的眸子,一字一句缓缓加重着道。
吕清哇轻呵了声,眼睫轻颤,双手向后一推,将身子靠在了座椅背上,两手交叉环着,眸中的愤懑逐渐消逝成了傲慢与轻视,斜着眼语气悠悠道:“乔晚星,你还记得你的父亲是谁吗?动不动就把傅严烬搬出来当台面,真忘了自己是谁的女儿?”
乔晚星一听闻“父亲”二字,眉头倏地紧蹙,心急遽地怦跳着,顿了半晌却仍旧卡不出一句话。
吕清哇直盯得她全身发怵,眼皮跟着一颤,沉着脸,微张的嘴角微微抽搐,心猿意马地剧然将头撇向别处。
“呵!在傅家待忘了?行,那我帮你回忆起来,你的父亲是欠了巨债死性不改的家暴赌博男,而你乔晚星则是罪犯之女!”
吕清哇似是早有预料,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狡黠,猛站起身来,单手指着乔晚星,陡然提高声线。
乔晚星紧抿着唇,压抑感与愤怒感直升胸膛,她攥紧着指尖,眼含泪水,嘴角牵扯出一丝冷笑,面颊阴沉地站起身对上吕清哇的眸子,牙齿不禁打着冷战。
还未等她开口,咖啡馆里霎时间涌入了一批记者,将他们这一桌团团围住,丝毫没有可以喘气的空间。
“乔小姐,听闻您的父亲是罪犯,请问您现在的丈夫傅先生会在意这件事吗?那您是怎么顶着这个名声进的傅家的呀......”
记者一串串刁钻锋利的问题劈头盖脸地往乔晚星脸上砸,一个个全都互相拥挤着将自己的话筒往乔晚星那递去,直逼着她的唇。
乔晚星僵着脸,脸色煞白,逼仄的空间压得她似有磐石落下,迟迟喘不上气来,尖锐的各种女声直撞脑际,乔晚星双手捂着脑袋,低首紧闭着眼,整个身子轻发着颤,强忍着不让泪水肆意落下。
“大家给晚星一个缓和的时间,怎么进的傅家只有她一人清楚,她想好了合适的理由自然会给我们一个答复的。”
吕清哇挑着唇,一手接过记者的话筒,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