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归等,不能干等。
慕珂开始观察墙壁,之前她说颜色不对,就是因为这个房间中的“血迹”颜色太过新鲜了。
人的血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色,并不会一直维持最新鲜的样子。
“不过,似乎……的确是人血。”
慕珂对血液并不算很理解,不能太过肯定,但这实在不像人造血浆,更不像是油漆涂料什么的。
“正常情况下,人血不可能保持如此新鲜,但……如果是鬼怪刻意在保存了?”
慕珂拿出耳钉刻意磨尖,试图扎破他们的手腕放血。
只是耳钉还是不够锋利,而且太小了,加之两个狱警不可能真的老实,他们一直在挣扎,好几次都把她的耳钉打飞了。
“啧,没有刀子就是不方便。”
慕珂从口袋里面掏出两片吃过的,两片没有吃过的氯羟苯恶唑,强行喂进两人嘴中。
药效发作后,放血的行为变得顺利了很多。
慕珂留下他们的性命,就是为了当炮灰,自然有点什么猜想,就往他们身上实践。
“如果那些血真的是鬼怪刻意保留的,那这个鬼应该对血液有特别的喜好和追求,应该会率先攻击受伤流血的对象……”
慕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背后受伤的一个狱警突然开始惨叫,而他的手腕上出现了清晰的咬痕。
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吮吸着狱警的血。
慕珂往外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但是太阳还未完全落下,金色的余晖煞是好看,带着点温馨的氛围,和房间内的惨叫形成鲜明对比。
“能直面阳光……是厉鬼?”
慕珂没了攻击鬼怪的道具,面对怨灵都不一定能杀死对方,何况这是一只厉鬼。
“幸好,他和我猜想中的一样,对血液有所需求,所以没有第一个攻击我。”
慕珂看着狱警试图挣扎却没法做到的模样,心中没有半点同情,有的只是侥幸。
这个房间是会死人的,而狱警把她送过来,就是想让她死。
面对想害自己的人,慕珂从来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怜悯。
她下意识后退,准备先远离,再想办法。
突然从外面传来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非常奇怪,不像是穿着鞋子在走路,更像是赤脚走,而且是赤着脚贴着墙走。
通过脚步声的节奏和力道,可以听出外面的人似乎非常急切,但又努力压制着,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的脚步声过于大,过于明显。
这有点像是……在逃避着某人的追赶。
紧接着,凌乱无比的敲门声响起,不对,不是敲门,更像是有人正在用手掌猛击门板。
整个门都在微微的摇晃。
“有人吗?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啊!”
外面的声音凄厉,带着歇斯底里和焦急,仿佛再不开门,她就会死在门外一样。
慕珂并没有被声音的焦急感染到,但是她真的在思考着要不要打开门。
当然,这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她在思索,其他普通人想靠自己的能力,在这个房间中活下来,是不是不太可能?
毕竟,普通人和厉鬼的差距有点大。
能活下来,似乎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申请“外援”?
房间内吸血的鬼很明显是个施暴者,而房间外的似乎是个受害者。如果双方立场真的对立,那放进门外的鬼后,她是不是可以从中得利?
可是,事实真的会如此简单吗?
而且,其他被关进这个房间中的人,应该都会被手铐铐在床上,根本没有开门能力吧?
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给门外的鬼开过门。
就算真的有人和她一样保持清醒,而且没被手铐扣住,那给外面的人开门,还是有点前后夹击的味道。
外面的那个人有点像是……保险。
不是她的保险,而是里面这个鬼的保险。
“这是一个不理智的选项,先不要动,多观察一下吧。”
门外的敲击声越来越微弱,呼唤声也是,有血液从门缝渗出,像是门外的人流血太多,快要撑不住。
慕珂皱了皱眉:“难不成门外真的是一个活人?”
很快,她摇了摇头。
会流血的鬼不是没有,只是少而已。
而且,就算门外真的是个活人,她把活人放进来,那不是想救人,而是帮人更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