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你,我也出神儿了,老师讲到哪我也不知道”
“那就算我点儿背,不过话说回来那语文老师是孙悟空吗?就能看出来我溜号”,我有点赌气。
“那只能怪你不长脑子,我是低头溜号,你扭个脖子往窗外溜号,人家老师让做练习题,全班都刷的低头了,就你还杵在那儿扭个脖子,瞎子都看的出来,还好意思说”
“哦,是哦,不管,反正今天你欠我的,请我吃顿好的吧”,我这个人脸皮厚,肚皮薄,一到吃饭的点儿就饿。
“为什么啊?”三木反抗。
“什么为什么,赶快找地方吃饭,哪那么多废话”,你在这等我,不就是要和我一起吃饭吗,多费唇舌。
这家快餐的套餐不错,吃的很舒服,喝着果汁,跟在三木后面,回学校要穿过个大商场,迎面走来个二十左右的女孩,长的很漂亮,我盯盯的瞧着入时的MM,目光不自觉得又看向旁边她的男伴,我的神啊!!!那人不是三木他爸吗?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态度亲密,男的在看到三木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迎上前准备说些什么,可那三根木头却径直走开,理都没理,象根本就没瞧见一样。画面就停顿的这么尴尬,我向他爸笑笑,跟上了三木。那笑后来想想不自然的比哭还得难看。
他到晚上放学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难怪,他爸找了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称呼都是问题,就更别提心理上了,这种事情还真难办,要是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大米,我今天中午跟爷说了你的壮举,爷把假牙都笑掉了”,小溢――一个苍蝇般的男人成天在我放学和上学的路上困扰我,真想会点咒语什么的,把他变成苍蝇,然后再一苍蝇拍把他呼死在墙上,就一了百了,大快人心了!!!!――――这是我明年的生日愿望。
好不容易学校放了一天的假,上午搬爷在顶楼上的那些花草把我累了个半死,躺在沙发里直喘粗气,看着客厅里这些大大小小的花盆,品种数目多的都能开园展了,快入冬了,有这满屋的花草也不错,能给寒冷的冬天增添不少生气。
中午爷为了犒劳我们领我和小溢去吃肯德基,爷虽上了年纪,但心态比我们还年轻,总是勇于尝试新事物,与时俱进,一点都不落潮流。总感觉他的生命里不光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奶两个人而活着,用心的去感受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细节,也许这也是他积极生存的动力,延续自己所爱的人没有走完的路,代替他们感受人生里未完成的精彩。
吃过饭后爷买了些祭品,带着我和小溢去公墓看望他故去的好友,他生前是爷最要好的朋友,听说是在一次矿场塌方的时候不幸遇难的,妻子随后也郁郁而终。爷把他们合葬在一起,有空就会过来扫扫墓碑,除除杂草,怀念一下逝去的友人。
照片上的他们还很年轻,却这样早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也许他们现在是幸福的吧,可以彼此拥有,一个人独活的滋味是残忍的,时时都得饱受痛苦的煎熬,夜夜的相思真的是比梦还要长。
下山的时候小溢扶着爷走在前面,望向爷的背影,爷也是一样的吧,这些年他表面活的开心,可是每当思念来袭的时候爷也是痛苦难熬的吧。还好身边有那个小子,可以不时的陪着爷给他解解闷儿,头一回有种喜欢他的冲动,这可真不容易。不由的快跑了几步赶上他们,用手肘拐一下小溢,然后冲他一顿傻乐,惹得小溢直说我神经病吃撑了。呵呵,心情好,懒的理他,绕到爷的身边,搂着他的另一只胳膊。此时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从乌云里露出了头,暖洋洋的照在我们身上,而落在地上与我们相连的是三个紧紧依偎的影子。
终于,迎来了冬天里的第一场大雪,俗语有瑞雪兆丰年,预示着来年将有大大的好兆头,我妈看了都欢心鼓舞,愣说明年我们家也能“大丰收”,我和小溢都会金榜题名,这说的也太牵强了吧,我们也不是庄稼。
雪是头天晚上下的,铃声一响我就冲出了教室,满天的雪花飞飞,在路灯下闪亮跳跃,摘了帽子和手套,任雪落满头发,摊开掌心,片片雪花融化在手,清凉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就沁到了心里。回家的路上为了庆祝还特意买了串糖葫芦,终于下雪了,感觉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晚上睡的很晚,睡时雪还没停,第二天早早便起身,这样夜才过的短而快。穿的暖暖的,冬天我只有下雪的时候起的特别痛快,平时都恨不得棉被长在身上。冬天太冷,穿的又笨,不喜欢,也不方便,可是只有冬天才能见到我衷爱的雪。
外面天还没亮,路灯照的地面泛着幽幽的蓝光,大口呼吸着下过雪后的芬芳,畅快无比,象炎热的夏天里刚喝过冰镇的汽水。经过昨个一整夜地上已经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路没人走过,用力的踩上去,沿途留下串串脚印,听着积雪发出悦耳轻快的声响。蹲下,摸着蓬松的雪包,象棉纱轻滑过指间,在捧起一把,散向天空,迎上面颊,凉凉的雪点落在脸上温柔清爽。
雨冲刷的是烦恼,而雪堆积的是快乐,放眼望去,天地纯白,整个世界都变的清新干净,人的心情仿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