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还差两页就看完了啊!!!”,小五拿着她那本言情小说在床上直打滚,寝室突然断了电,他们摸着黑开始叮咣的找手电,“我还没洗脸呢”,三儿也跟着喊着,我本来是昏昏欲睡的,结果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就精神了。
原本我们住的寝室楼是不限电的,但一些校检认为这样不妥,对我们休息时间没有约束能力,女生寝室倒还好些,很少有通宵开灯不休息的,男生寝室就比较严重,经常是整夜的电脑游戏,看球赛,打扑克,打麻将干什么的都有,总觉得大学就是娱乐的天堂,念了那么年的苦书,终于熬出头了,所以就可以肆意妄为。今晚是他们采取行动的第一晚,就给我们来了个措手不及,第一轮:校方胜。
第二天晚上,我们有了准备,大家都早早的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了,熄灯之后,谁也睡不着,只有我除外,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只要脑袋粘到枕头上就会着,而且是任何时间。他们三个还很亢奋的在那聊天,从天南地北一直聊到穿开裆裤的童年,还不时的要带上我,每当我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小五就拿脚丫子踹我一下,我和她的床是连着的,她总以这种方式提醒我,让我加入话题。
“老大,小溢是你亲弟弟吗?”,小五这回不是用脚,干脆用手连拽我的棉被再使劲拍我大腿。
“是啊,怎么了?”,我敷衍的回答着她,她总愿意问些无聊的问题,懒的和她解释,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
“那为什么你们长的一点都不像?”,她还在不一不饶,另外两个也那旁边凑热闹的议论着。
“我是捡来的,总行了吧”,我一把把棉被提高盖住了脑袋,小五又拍了我几下,然后又说了些什么,我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就没有知觉的睡死过去了。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三儿下课回来,带给了我们一个惊人的消息,“你们知道吗?听说从今天晚上起不限电了”。
“为什么?真的吗?”,小五从上铺的床上探出了头。
“我们班男生说的,听说他们男寝昨天把楼下看门大爷的窗玻璃给砸了”,三儿喝一大口水,急急的说。
“干嘛砸人家大爷的玻璃啊?”,老二问的,她一向很正义,我们都管她叫正义美少女,其实,我也挺纳闷的,大爷是每天拉电闸没错,可是这也是学校让的啊,应该找学校谈才对。
“呵呵,不“惊动”大爷,能“惊动”学校吗?”,三儿嘴里的那口水笑的差点喷出来。
不过从那天晚上起,还真就没再断过电,我们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男生寝室里又开始了夜夜笙歌。。。。。
所以最终结局还是:校方败,在年轻人的字典里,学校好象永远是学生对抗的目标,有时候也说不清楚这种对抗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但当许多年后的某一天在回忆起时,还是觉得挺有味道。
转眼间到了期末,还有三个星期就要考试了,最近忙的我是焦头烂额,平时跟那三个小鬼混的太黑了,整天不是上网,就是看电影,看小说的,没事的时候还出去瞎疯,在加上上课睡觉,不认真听讲记笔记,所以末了到了快要考试的时候就抓瞎了,眼看着那落起来像山一样高的书,还有那即将临近的考试日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老大,去吃饭吗?”,老二和三儿去图书馆了,寝室里只有我和小五,她刚从一堆书里醒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胡乱的穿了件衣服就准备出去了。
“哦,算了,帮我带个面包吧”,实在是懒得动弹,书看多了,脑子累,就连身子也跟着累,而且还是看的越多,记住的越少,真不知道这次能挂几科,幸好大一新生来年有补考的机会,这还没考试呢,“后事”就想好了,看来此番真是凶多吉少啊。
就在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脸越来越接近书本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
“喂,你好,请问想找哪位?”,我说的有气无力。
“喂?是小满吗?你又在睡觉啊?那个。。木哥叫我问你,新年的时候去不去广场听敲钟?”
“小满是你叫的吗?”,这个死孩子总是没大没小,你看这木哥木哥叫的真亲啊,弄的我像你小妹儿一样,还小满呢!酸不酸啊!
“呵呵,那叫大米总行了吧,你到底去不去啊?听说会很热闹?好象还有晚会什么的”
“我。。。。。不。。。。。去。。。。。”,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恨恨的挂断了电话,明知道我最近比较烦,还来惹我,听什么敲钟,那有什么可听的,再说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大闲人,脑子好不用学习都能过,我还有这么多书没看,哪有那工夫啊,真是无聊加无耻外加无赖的,可恨,卑鄙,恶毒。。。。。
12月31号,今年的最后一天,通往凤羽广场的路上人潮汹涌,天气冷的要命,可大家的热情却丝毫没被气温所降低,我裹紧了大衣领口,不情愿的跟在人流后面,我是被硬拖出来的,实在是拗不过那几个鬼丫头,一听说有三木和小溢,说什么也要出来,闹的我连书都看不下去,尽管他们也是一大堆的功课没有复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