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少有些别扭,喜儿想想也是,听三木说让我去他那儿住时,也就没再勉强。
九川离三木的家不远也不近,所以我们决定走路回去。
深秋的夜和冬天一样的冷,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三木便把大衣脱下披在了我的身上,还没等我推托,他就说自己酒喝的多有些热,让我帮他先穿着。。。。他的关怀总是这样让人没有负担,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会如此的感慨,是因为脚上的鞋,还是因为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的种种,认识他不是已经好久了吗?是好久了啊,久到他的存在早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直都很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关心,他的温暖,他的体贴,可是,这一切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吧,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纵然他对你有千般好,而到了那时,他的眼里不再有你,不再关心你,也不再记挂你,他的心会被别人慢慢填满,慢慢占据,只是偶尔能想起你这个朋友就已经很不错了,是啊,除了这些你还想奢望什么呢?不是你自己坚决不要将友情和爱情混在一起吗?不是你自己不喜欢复杂的感情吗?你只不过是他的朋友,而他也只不过是你的朋友,仅此而已。。。。不是吗?
“干嘛不走?要站在那儿当路灯吗?”,就在我出神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远处的三木静静的站在那里,此时的月光如辉,散散落落的照着幽静的街道,从楼群中射出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夜色里柔和闪亮,映在他微笑的脸上,突然有种让人心动的光芒,那一刻我有些模糊了,种种假设失去,让我突然有种冲动想去拥有,难道我也想要幸福了?是被那结婚的氛围感染到了,还是这夜这人太过温柔,还是那风吹来的淡淡烟草香,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走过来牵起我冰冷的手时,我并没有拒绝,就这么一次,仅此一次让它与友情无关吧!给自己找个理由:那一瞬间我是真的喝醉了,他,也醉了吧。。。。。。
。。。。。。。。。。。。。。。。。。。。
那晚,临睡前,洗了个很舒服的热水澡,冲走了所有的杂念,人也清醒了许多,浴室里用的是新的毛巾新的牙具,就连卧室里的床单被套都是新换过的,上面还有着淡淡的洗衣粉味儿,这个味道是我喜欢的牌子,甜而不刺鼻的幽香,女式的睡衣和拖鞋,据三木说是他妈妈过来时穿过的,可我看那分明是新,而且尺码和我的刚刚好,印象里他妈妈比我矮了很多。
这家伙好像预先知道了一样,默默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我轻轻摇了摇头,甩开将要随之而来的种种不且实际的幻想,带着份平静的感动和安逸,沉稳的进入了梦乡。那一夜睡得很是踏实,只是作了一个朦胧而又怪异的梦,梦里有一双手轻抚着我的脸庞,喃喃的和我说着什么,听不清内容,按理说应该很恐怖是个恶梦,可是那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亲切,尤其是那梦里幽幽的烟草味,所以一点都不会觉得害怕,会是他吗?不,不会,这是梦,我在梦里这样对自己说,还不是你自己晚上的胡思乱想,才会梦得乱七八糟,但为什么那个轻落在了我额间的吻竟会如此真实呢,真实得在那一瞬间,心仿佛又跟着悸动了,我想我是真的醉了吧。。。。。。。。。
之后的某一天曾和小五提起过这件事儿,当然是省略掉了地点人物,编造了时间,还不是她当时正在研究梦境的神学,我也是一时兴起,想问问这个梦的寓意,可谁曾想却被她说成是作春梦而取笑了之,唉,也许吧,谁又说的准呢?
。。。。。。。。。。。。。。。
没有人的寝室里。
我裹着棉被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刚想昏昏欲睡,电话便开始狂响,不用说,是倒霉的连宇,他每次找我之前,我都是会有不适的预感,他真是我命里的克星,从遇见他就没有过一次好事儿,当然工作的事儿除外,这不,还没下几个台阶呢,左脚的拖鞋就一个弧线从上一层落到了下一层,害我光脚踩在冰凉的台阶上一瘸一拐的跑下去捡鞋。
“干吗?”,楼下大厅里,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左脚底儿在右腿裤子上蹭了蹭,然后裹紧了大衣。
“什么态度啊。。。。。你是不是又在睡觉?一副没睡醒的抽风脸,做梦吃火药了啊?”,我呸,还好意思说,刚想睡,就被你搅和了,还恬个大脸说风凉话。
我跟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少说废话,有事儿说事儿。
“我来是想问你。。。。你和那小子新年有什么打算,我奶说想找你们俩去家里过新年”。
我一听,火就来了,尽量压低声音,“这么屁大点儿事就不能在电话里说,用得着见面吗?”
“电话里。。。电话能说清楚吗?。。。。。。再说我们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吃饭没,我请你吃饭啊”,连宇一脸的微笑,态度换一般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但除了我。
“才下午三点,再说我又不是猪,干什么每次见面都提吃饭”,我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哦,我还没吃午饭呢,刚才党办有事儿,没吃上。。。。。对了,你们到底去不去啊,我还得给我奶回话,要不,咱们边吃边聊?”,他手指着门外,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