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月他们没有跟他们客气,送他们一些自己做的腊肠和腊肉,还有点心当回礼。
夜里吃完晚饭,沈追司才开车送他们回家。
到他们家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他们家过夜,因为第二天一早还要送他们去火车站坐车,来回太折腾了。
许新月他们的行李除去吃食,没有多少东西,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了,今晚就不用再收拾,但也没有早早就睡了,而是连夜做了一些吃食,打算明天带着路上吃。
四个人一起忙活到十点多,才各自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所有人就都起床了,吃完早饭,沈追司就开车载着他们去了火车站。
家里鸡鸭兔先请杨翠兰帮忙照顾,晚点部队会来人给他们看家。
原本他们是想让杨翠兰和陈瀚民每天过来帮他们喂一下鸡鸭兔就好,但沈追司怕有小偷小摸趁他们不在翻墙进他们家,就说从部队叫两个人过来帮他们看家。
反正部队里过年很多人都回不了家,来给他们看家,有吃有喝就跟度假似的,要不是他过年忙,都想亲自过来。
许新月他们听了他的话后,也怕又有小偷小摸翻墙进他们家,就没有推辞,说人来了,家里的粮食随便吃,后院养的鸡鸭兔也可以杀了吃肉。
沈追司也没有跟他们客气,说要把他们养的鸡鸭兔全杀了吃肉,成功换来许新月的一记眼刀。
从他们家到火车站,开车要近两个小时,沈追司给他们买的是十点多的票,到的时候,距离火车启程还有个把小时。
沈追司也没急着走,和他们一起一边等火车,一边像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个没完。
许新月难得没有不耐烦,因为在末世的时候,他们每次要出任务,他们叶队也会像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个没完,生怕他们谁有去无回。
突然很想他们叶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挂了,穿越来这里跟她作伴。
火车提早几分钟进了站,沈追司拎着行李送他们上车,临别的时候,还不忘交代一句,到了省城记得给他打电话。
一直等到火车出发了,他才从月台离开。
许新月两辈子第一次坐绿皮火车,新奇了一会儿。
一会儿后,她就兴致缺缺地嗑起瓜子。
沈追司给他们买的是卧票,两张上铺,一张下铺,许新月和许冬至睡上铺,陆白睡下铺。
和他们一起的,也就是睡陆白对面,许冬至下铺的人是一个年轻小伙,人挺健谈的,和许冬至聊得挺好。
从他的聊天内容中,许冬至知道,他和陆白一样,也是从省城来下乡的知青,不一样的是,他去的是农场。
那个农场离他们大队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许冬至没去过,但听人提起走,从他们大队走路过去得一天,坐车不知道多久。
那知青到农场下乡已经三年了,适应还算良好,三年来就回过一趟省城,这是第二趟,也是回去过年。
得知陆白也是知青后,他挺想跟陆白聊聊建设农村的远大理想的,但下乡只是为了吃软饭的陆白对此完全不感冒,应得很敷衍,好在还有许冬至陪他天南地北地聊着。
聊着聊着就到了吃饭时间。
和许新月他们带了各种吃食不同,他吃得很朴实,甚至有点寒碜,许冬至看了好几眼都没能看出来具体是什么,只能看出来是干粮,干到发硬那种干粮,必须在热水里泡泡才能咬得动。
但他却吃得格外的珍惜,一点也没有嫌弃。
许冬至要把他们带的吃食分给他,他还不要,说他吃干粮就行,不能白吃他们的东西。
许冬至好说歹说,连沈追司平常吃饭的时候跟他们唠叨的大道理都搬出来了,他还是不肯白吃他们的东西,最后不得已只能跟他换,用他们带的吃食换他的干粮。
起初他还不肯换,觉得他的干粮换不来他们的吃食,但许冬至说他想尝尝他的干粮,又不想白吃他的,只能用他们带的吃食跟他换。
他见他说得诚恳,不像是骗他的,就跟他换了,用他的干粮跟他换了块陆白做的点心。
换完后,他并没有急着吃,而是存着打算晚上吃,中午他吃一块自己带的干粮就够了。
许冬至倒是马上吃了,但没咬动,学着他用开水泡过之后才咬得动。
味道说实话,不怎么样,但他还是吃完了,因为他也曾吃过苦,也还能吃得下苦。
之后,他没再找那知青换干粮,不过,有硬塞给他一些零嘴,那知青看他态度强硬,倒没有再拒绝,但吃得不多,作为回报,他教了许冬至很多他不懂的知识。
四天的时间相处下来,他和许冬至的关系好得跟亲哥俩似的,分开的时候,两人还交换了地址,说要给对方写信,甚至约了有时间去他们大队、他们农场玩。
至于许新月和陆白……
两人一路上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睡,和咸鱼没有什么区别。
刚下火车没多久,他们就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