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日起就不用奔波了, 前方已经休战了。北辰敌军溃不成军,已经退出了连雾山,我军再前进就到了北辰的地界,恐有埋伏, 便安营扎寨稍作休息,等待皇上的定夺。”谢奕寻道。
白溪放下了心, 休战了就好。
“夫君很久都没有休沐了,什么时候休沐?”
谢奕寻想了想,“县衙还有些事处理, 等过两日休沐便在家好好陪你。”
白溪睨了他一眼, “谁要你陪我?我的意思是你休沐的时候将城中未曾婚配的才子俊杰们都邀请过来让阿晚瞧一瞧。”
谢奕寻看了白晚一眼, “啊,瞧我,最近都忙昏头了, 上次说的那个祁修我打探了番, 名声不错。”
“阿姐,谁要瞧他们呀?”白晚嘟着嘴有些不乐意。
“你就躲在屏风后面悄悄看一眼, 万一有看上眼的呢?”白溪朝她眨眨眼睛。
“阿姐…”白晚还想拒绝被白溪堵住, “好了, 咱就看一眼,就这么决定了。”
北辰敌军被赶出去了,环山县的百姓们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幸亏他们听信大人之言没有出逃,否则现在还不知在哪里风餐露宿饿肚子呢。
百姓们恢复了战乱前的生活,地里的庄稼该种起来了,街上的酒馆茶肆也开起来了。
谢奕寻又请了秦老伯挨个村的教大家嫁接之术,村民们对这种新奇的技术好奇不已,每到一个村秦老伯都被村民们围得团团转。
秦老伯也不藏私,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讲给了大家,包括修枝,驱虫的法子等。没想到他临老了还能做出一番大事来,日后被后代传颂,也不枉此生了。
这日,衙门休沐,谢奕寻便广发请帖邀请了城中一些未曾婚配的郎君们前来品尝春茗,不拘于读书人,也有一些人出自商贾之家。
此时白溪真是庆幸前两日找了一位厨娘,否则如此多的客人还得她这个县令夫人上去奉茶也太不雅了。
谢奕寻在前厅和众位学子吟诗作对,品尝新茗,一派和乐融融。
学子们也想得到县令大人的赏识,十分踊跃的卖弄着自己的学识。
白溪和白晚躲在屏风后面悄悄观望,“阿晚,怎么样?有看上眼的吗?”
白晚淡淡道,“都差不多。”
白溪指着个头较高的祁修道,“那个祁修在这一群人中还是比较显眼的,长相端正,文采也不错,我看着还行。”
白晚观察了一会儿那个祁修,脑中忍不住将他和牧卫拿来作起了比较。牧卫比他还高,看起来也比他顺眼得多,身板更是比他强壮太多了。总结下来就是,他比不上牧卫。
只可惜牧卫是个大混蛋!有了未婚妻还偷偷瞒着。
外厅众人吟了会儿诗,谢奕寻也没冷落了那些出自商贾之家的后生,又开始和他们聊起了生意经。
几人受宠若惊,商人的地位是比较低的,能和这些读书人一起收到大人的邀请已经令他们很是意外了,没想到大人还会照顾他们的感受聊起生意,大人可真是体贴入微、平易近人啊。
一日下来,谢奕寻对祁修和潘术这两个后生的印象不错。祁修谦恭有礼、文采斐然,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潘术出自商贾之家,十分聪慧、目光长远,年纪轻轻已经将家里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了,日后必会大有作为。
不管阿晚选哪个以后都能过得不错,阿晚娇俏可人,又有自己这个县城一把手姐夫坐镇,他想应该没人会傻到拒绝这门婚事吧。
众人散了之后,几位学子将祁修团团围住,“祁兄,恭喜恭喜啊!”
祁修一脸雾水,“喜从何来?”
一人看了看四周,悄声道,“你可知大人为何邀请我们品尝春茗?”
祁修愣了愣,“为何?”
那人凑到祁修的耳边轻声道,“据可靠消息,大人这次是在为他的姨妹物色夫君呢!”
“啊?”祁修俊脸一红。
“祁兄,依我们看大人很欣赏你啊,你的机会是最大的!”
“是啊,祁兄,以后你若成了大人的妹夫,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祁兄,苟富贵勿相忘啊!”
祁修被众人调侃得满脸通红,“别这样说,有损别人姑娘的声誉。”
“哈哈,祁兄你可别害羞啊,我听说夫人的妹妹可是一个娇俏水灵的小美人儿一个呢,你还不抓紧一点,可别被别人抢了先。”
“对啊,祁兄,你可得抓住这次机会啊!”
祁修被他们说得十分心动,若大人真看中了自己,那自己的前途可谓是一道康庄大道了。不过大人还未明言,可不能乱传,“这事还是得看大人的意思。”
……
牧卫家,衙门今日休沐,捕快们便来了牧卫家里探望他。
“头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牧卫爽朗一笑,“小伤而已,若不是大人非得叫我歇个半个月,我早就去当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