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传的那些,可真离谱。”于澄发出一声感慨。
除去现在知道李青枝是她男朋友的妈妈外,她之前就知道李青枝这个人,她不仅对影视业有贡献,在社会上也有巨大的影响力。
因为她是最早开始为女性发声的一批公众人物。
在刚流行起吊带牛仔裤的年代,李青枝就说出了女性穿衣自由的言论,诸如此类的很多,所以至今她都有相当大的影迷群体。
“不说这个了。”贺昇抬手轻捏她的脸,把于澄脸颊的肉捏的微鼓,低头在她脑门上印下一吻:“明天是你二十岁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于澄眨眨眼,毫不犹豫地开口:“想要你,行吗。”
“行啊。”贺昇下意识地答应,反应过来又愣了半分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轻扯:“那就把我自己送给你。”
“送吧。”于澄翻个身,心想看你怎么送。
最好买十套制服穿给她看,她希望男朋友这方面可以自觉一些,不要浪费这张脸和这个身段,她主动提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的。
因为一整夜没睡,睡意来的突然,这句话刚撂完于澄就不吱声了,躺在沙发上平缓地呼吸着,T恤被卷上一截,露出一段细腰。
“说睡就睡啊。”贺昇轻叹口气,没辙,抱起她抬腿踢开卧室的门,把人轻放在床上。
“别烦我。”于澄嘟囔着往被子里缩。
“……”
贺昇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帮她盖好被子后,左看右看,还是没忍住轻轻亲了一口:“小没良心的。”
卧室是冷着的,他站起身,将暖气调到合适的温度,套上外套带上棒球帽就出了门。
网络上一片乌烟瘴气,但贺昇对这事其实没太多感觉。
好的坏的,这几年也习惯了,不过就是突然被更多的人知道了而已,除了生活被打扰,其他一切照旧。
道路上车辆熙攘,贺昇把着方向盘食指无意识地轻敲,他这会得赶紧给澄姐准备二十岁的生日礼物去,之前准备过了,但澄姐说想要他,那这个也得满足一下。
还记得上回看日出时,澄姐撒酒疯跟他说:“写上名字就是我的了。”
那就写一个吧,送给她。
一觉好眠,被窝柔软舒适,等于澄睡醒后,已经是半夜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撑着胳膊起床,捞过手机翻看消息,没想到这一觉直接从中午睡到夜晚十一点多,她下床穿上拖鞋,推开卧室的门,入眼便是一片火红。
于澄停住脚步,呆滞地看着这一片。
灯光昏黄温暖,整个客厅到阳台,餐桌上,木架上,目之所及,能放置物品的空间都被摆上了玫瑰,娇艳欲滴,花瓣上带着水珠,连着翠绿色的枝叶和盆栽。
空气里蔓延着玫瑰的清香,像一片会流动的火红色丝绒海洋。
“吱呀”一声,储藏室的门被推开,贺昇低头拿着个带着新鲜泥巴的小铲子从里面走出来,抬头就望见于澄靠在沙发边上看他。
“那个,刚挖过来,还没收拾好。”他开口解释。
于澄抱着双臂,脸上还带些刚起床的懵然,好笑地问:“你这是挖了多少啊?”
“嗯……”贺昇抬手摸了两下后脖颈,回过头看着这一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九百九十九朵。”
“怎么挖这么多?”于澄自然地问出来。
“你还问我呢,乘风唐发的那个朋友圈我看见了,周秋山特意截图给我看。”贺昇撩着眼皮看她,眼神冷淡,又带上丝哀怨。
狗东西,随随便便就收人家花。
“我数了,九十九朵,我送你的是九百九十九朵,比他多。”
“男朋友。”于澄静静看着他,有种难以言喻地温柔感漫上心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这人到底是怎么同时做到又拽又可爱的。
“……”贺昇偏过头移开视线,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耳廓微红:“还成吧。”
说完,他抬脚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手上的泥渍冲洗干净。
满室都是玫瑰花香和新鲜泥土的味道。
“这么多的玫瑰你从哪挖的啊?”于澄弯下腰问,抬手轻轻触碰玫瑰花瓣,她记得这一片也没有花圃。
“家里花园。”贺昇回她。
洗手台前,贺昇打上洗手液一点点的从手腕洗到指尖,补充道:“是以前我妈让人种的,还好种的多,不然真不够我折腾的。”
这回是有人送九十九朵,万一下次也有人送九百九十九朵,把他就得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那座玫瑰园就真不剩什么了。
于澄诧异地看向他,笑出声来:“不怕你妈妈知道了生气?”
“不怕。”贺昇拖着调子,吊儿郎当地站在那,抽出纸巾将水擦干净:“她一定觉得她儿子牛逼坏了。”
“……”
手上水擦干净后,贺昇也走到沙发上坐下,抬起一罐饮料仰起头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