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零年六月,一面镶银的等身镜前,余念面色绯红地检查自己的身体,胸口的乳房出乎意料地挺翘饱满,她比划两下,一只手很难兜住。
余念轻声叹息,泛起波澜的视线滚过白嫩平滑的小腹和纤细笔直的长腿,她发现一丝不挂加剧她的空虚。
杰弗里的马车已经来了,她听见黑奴瑞特和马厩管理员马克斯吵架的声音,马克斯是个白人,他干活时总不经意嘴瓢出种族歧视的词语,惹得瑞特暴跳如雷,
余念在两件礼服中间举棋不定,等到杰弗里推开门时,余念正撩起白色睡裙在细白的腿上套丝袜,她的腿分得很开,杰弗里铅灰色的眼睛一下子定在她的裙底,阴阜上浓密的阴毛一览无余,甚至还能窥见粉红色的狭缝。
杰弗里喉咙发干,那东西在他的裤裆里觉醒。
杰弗里,来帮我挑挑哪件合适?她随意地说着,前倾的身体维持着曼妙的曲线,她在戴上吊带袜。两个女仆一人托着一件长裙,杰弗里绽放出微笑,耐心地观摩一下,然后为她挑选米白色的那条。
拿着米白色长裙的女仆走上前,协助她穿上礼服和衬裙。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那件?余念眨巴下眼睛,小声嘀咕,那件礼服设计得非常大胆,弯腰时很容易露出乳沟和胸部。
杰弗里的胸腔发出愉悦的声音,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压低嗓音对她耳语,念念,若你喜欢,我允许你单独穿给我看。
他又眨眨眼睛,灰眼睛浮出一丝期待,他们私底下的尺度打上好几层马赛克也过不了审。余念的脸晕红了。
杰弗里是余念的情人,十八岁,他们在公学的某个舞会结识,他相貌出众,追求余念时热情又豪爽,余念拖了他好几个月,最终确定关系。
没办法,他太有钱了,而余念很缺钱,生于二十世纪和平年代的余念,穿来时是一对偷渡M国华工夫妻的女儿,他们干着最苦最累的活,还被M国的人歧视和咒骂,连黑人也欺负华人。
按正常的发展轨迹,余念很大几率会被父母送进工厂打工,但辛运的是,由于拥有研究生学历的余念在贫民免费学校的孩童里格外出类拔萃,学院的一位赞助人表示愿意资助她上公学。这才有余念和杰弗里的相识。
在一群高鼻梁的白人里,黄皮肤的余念仿佛一个异类,她一味用学习来忘记自己被排斥的痛苦,不止一次她失去自己的书包,然后又莫名奇妙在厕所找到,她很怕被人堵在角落,但找她麻烦的人总不厌其烦堵她。
直到杰弗里的出现,一切出现变化。她在想,不论是谁,只要能让她活得自在,去她的贞操廉耻。
注视镜中那张如江南烟雨般楚楚动人的脸蛋,她感觉身体充满力量,缓缓转过身,杰弗里眼含惊艳,仿佛被她的异域风情迷倒,好一会儿,他才朝她微笑。
念念,你真美。他轻声说着,向她走去,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吻她,他浓郁的气息混合着男士香水味令余念透不过气来,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的乳房贴着他的胸膛,他们密不可分的贴合,她真切感受到他的欲望,如此勃发。
他急不可耐撩她的裙子,余念一闪身躲开,她无奈地抚摸他的勃起。
别让我丢脸,时间可不多了,杰弗里。
她正面临一个考验,那就是面见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