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个不太开心的情人

    逼仄的马车让杰弗里和余念挨得很近，每次转弯，她的大腿就和他硬邦邦的大腿相碰，就像大多数贵族学生，杰弗里经常打网球，骑马，划皮划艇，体态匀称优美，没有一丝赘肉，现在穿上黑色燕尾服，头顶丝绸礼帽，更是优雅得让余念挪不开眼睛。

    杰弗里不是纯正的日耳曼人，有着立体深刻的五官，灿烂的金发，一对灰眼珠剔透明亮。她认识他两年，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余念很少惹他生气，唯一爆发矛盾的那次，是他和玛格丽特上床后没擦干净屁股，那女人跑来冲她耀武扬威。

    余念知道杰弗里和他的兄弟们总是举办私密派对，他数次怂恿她加入，余念果断拒绝，甚至拿分手威胁他，他很不满她的不配合，可又舍不得和她分手，因此他们做爱时，杰弗里故意将她操得痛哭流涕。

    玛格丽特是个娇生惯养，傲慢任性的女人，一个落魄的贵族后裔，因为家庭并不富裕，她希望抓住一个有钱的丈夫。杰弗里就是她的目标，余念是从杰弗里一个跟班那里听说她的，老实说，直到她自己出现在余念面前，余念才真正将相貌和名字对上号。

    一开始余念并没有在意她的自鸣得意，女生间的争风吃醋非常正常，然而她恶语羞辱余念的父母，瞬间挑动余念最敏感的神经，愤怒涌上来，她记不清是谁先动的手，总之她们像疯子那般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作一团。

    她扯余念的头发，余念便回敬她一耳光。她撕余念的衣服，余念也和她互撕。公学的男生们吹着口哨，哈哈大笑，为她们加油喝彩，从小长在混乱街区的余念经验丰富，等教师来分开她们时，玛格丽特的胸部已经露了出来，而余念还保留着贴身内衣。

    她佝偻着身体，而余念昂首挺胸像只斗胜的母鸡。

    她出发的有多骄傲，回程就有多狼狈，校长请来她们的父母。

    余念很庆幸她的父亲并不擅长意大利语，若是他知道，他决不会满脸堆笑讨好玛格丽特的父亲。

    在那间校长室，余念一败涂地。她讨厌这样的麻烦，因此她和杰弗里分手。

    她的口不择言，令杰弗里非常愤怒，她收拾东西要离开，他便将她按倒在沙发，强行和她做爱，作为羞辱，他占有她的肛门--那块他们从未尝试的领土。

    她一点也不想回忆那天，他钢铁般的冷漠和无情令她胆战心惊。几个月后，他向她道歉，她也没从恐惧中挣脱，他知道如何逗她开心，他带她去意大利度假，又赠送给她价值不菲的礼物，在这段旅程里，他们重归于好。

    余念注视着他，感觉像被鱼刺卡住喉咙，脑袋里不切实际的念头挥之不去。她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肩膀，他在她的身边，但她却觉得每一下的呼吸都是陌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