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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凑启太的心情很差。
原本只是当作消遣的玩物一样的女人突然发疯,咬掉了他的食指和中指,害得他花了一大笔钱去附近的诊所处理伤口,无论如何,他的手指都回不来了。
还要被朋友们嘲笑,说还好不是他的那玩意儿被咬掉,否则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先把她的手指砍光,然后再用刀把她身上的肉一片片割掉!
凑启太咬牙切齿地对他那帮狐朋狗友如此宣称。
但实际上,他光是回忆起那个女人咬住自己时看过来的眼神,就禁不住打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意。
可越是害怕,他越不能表露,越是要发狠去弄死那个让他害怕的女人,这是这个大脑空空的不良少年身体里类似本能一样的东西。
明明只不过是个柔弱的大小姐而已,那种平时任由他们侵犯侮辱都不敢反抗的家伙,他凭什么害怕?
只要等那个女人再次离开学校,只要她再落在自己手里。
凑启太发誓,一定要把自己的断指之痛加倍奉还给那个女人。
他交游广阔,当凑启太把打算报复的消息散播出去以后,不到一个星期,就有人传来消息,说看到类似那个浅上藤乃的女人出现在他们以前常去的废弃地下酒吧。
那家伙,该不会是故意回来找我的吧?
这种让人毛骨悚然又没出息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凑启太不当回事地抛在脑后。酝酿数日的怒火直冲大脑,他用完好的左手握紧成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去找她!多带几个人!今天非把她弄死不可!
也有人劝他:那是浅上家的千金,平时玩玩她估计也不敢告诉家里,真闹出人命就有麻烦了。
去他妈的,我才不管,她弄断老子的手指,老子就要捅烂她的屄!
如此发泄情绪般谩骂着粗俗的脏话,凑启太叫上了自己的一班狐朋狗友,一起往地下酒吧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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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光线依然很暗,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扶着台球桌站起来,上面堆放的外卖盒散发出食物腐烂的臭气,拜它所赐,我有点作呕,本来很饿的肚子已经麻木了,现在更是彻底没了胃口。
昨天深夜,我找到了这里。但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又累又困,只好在地板上将就着睡一晚。
腹部的灼烧感让我有点焦躁,身体也越来越迟钝了。我感觉到有些不妙,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得快点找到才行
我呢喃着,慢慢朝外走去。
原来我不知不觉睡到了第二天的黄昏。
来到地面上,扑面而来的橘色暖光刺得我有点睁不开眼,脑袋里嗡嗡直响。
脚步有点踉跄,我扶着街边的墙壁慢慢往前走,过了一会才感觉脑子又清明起来。
大概是饿得太久了吧,算下来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上一次还是在学校的宿舍里。
两仪同学的脸出现在脑海,还有她的那个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她那里粉粉的,很光滑,就算是挺起来的样子也透着漂亮的血色,含住的时候会流出香甜的汁水
我回忆着当时的口感,不知不觉又开始吞咽口水。
不,现在想这个也没有意义吧还是先找到那家伙
虽然这么想着,可我一想到那个家伙的脸,就禁不住的一阵恶心。
还是把那个去掉再吃吧,还有其他比较脏的部位果然,就算同样是Cake,那种家伙和两仪同学也是不一样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到那个家伙,守株待兔了一整夜也没有结果,只好去问那些人的朋友虫豕之类的东西总喜欢聚集在一起呢。
附近都是一些晚上才开始营业的游乐场所,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的脂粉气和烟酒臭,以及一种若有似无的腥味。
在这种地方真的能有胃口吗?就算对方是Cake。
抱着这样的疑虑,我走访过一间间店面,终于,有一个人认出了我,那个染着茶发的青年带着一脸爬虫般的可憎笑容向我接近,答应要告诉我凑启太的行踪。
其实他也在找你呢,我们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吧。
那个人在一间柏青哥店打工,见到我以后就翘班离开了店里,对我这样提议。
你不联系他吗?我没有动,站在原地问他。
别的什么都无所谓,我只是想找到凑启太而已,只有他是必须要出现的。
啧,我给他打电话就是了。
那个人一脸嫌麻烦的表情,走到街角的电话亭拿起听筒,然后插卡拨出电话。
我按住似乎在隐隐作痛的腹部,等待电话拨通。
天色越来越暗,那个人打给凑启太后,我清楚地听到他们约好在港口的仓库区见面。
只要能找到那个家伙怎么样都好。这样想着,我默默跟着那个人朝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