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翎眉梢扬了扬,“这世上从没有白费功夫的事。”
“美人哥哥,你的意思是,茵茵可以从此事着手?”沐茵茵眼睛又泛起了亮光。
夜寒翎微微颔首,“我没这么说。”
“什么嘛……”沐茵茵鼻尖皱了皱,“我都被美人哥哥弄昏头了。”
所以她这件事到底做对还是没做对?
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夜寒翎的眼底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二课。”
“凡事不用非要问个对错,随心便可,一切皆有缘法。”
沐茵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明白了?”夜寒翎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他还以为像这样的道理沐茵茵听起来有些苦难。
没想到她一次便明白了。
看来,有仙缘的人便是不同。
“没明白啊。”沐茵茵理直气壮的摇头,眨巴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夜寒翎,“茵茵就是觉得美人哥哥说的好高深的样子,觉得美人哥哥好厉害。”
夜寒翎,“……”
开课的铃声适时响起,夜寒翎长袖一扫便将还同墨墨吵得不可开交的银刹给收进了袖子。
墨墨冲着夜寒翎的方向扬了扬爪子,骄傲的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哼,爬虫你跑了,这局就算老夫赢了。”
银刹在夜寒翎的袖子中听到墨墨的话十分不满,想要冲出去再和墨墨大战个三百回合。
结果还没动,就被夜寒翎敲了脑袋警告,只得老实下来,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吵赢墨墨。
同上午不一样,因为讲课的老师变成了夜寒翎,沐茵茵听的格外认真,一点儿瞌睡没打。
同一时间,茗雪阁中。
雪贵人因为昨夜接连受了两场惊吓,一病不起。
“娘娘,药好了。”月红端着药推门进来,见屋内一片阴暗便转身吩咐外面守着的宫女进来点灯。
“不能点灯!”雪贵人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她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缩在床上,模样十分渗人。
“娘娘?”月红奇怪的上前,“您这是怎么了?”
昨日茗雪阁中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躺在院子里,身上也脏兮兮的。
后来她问了其他的人,大家都一副十分忌讳的样子,什么都没告诉她。
“没什么。”雪贵人紧张的看着周围,仿佛随时都有什么东西可能会蹦出来一样,“别点灯,我不想看到灯。”
“这……”月红将药放在床边的矮桌上,“那至少将窗户打开吧。”
“今日外面天气不错,方才太医走前也交代,让娘娘您多晒晒太阳也有利于康复。”
说着,她便要起身去将不远处的窗户打开。
没想到雪贵人的反应更大,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下来,连衣袖扫落了矮桌上的药碗也不顾。
在月红即将将窗户推开的时候,一把将月红拉倒在地。
“不准开窗!本宫说了不想见光,你听不懂吗?”雪贵人厉声的大喊,“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为了奶娘的事情,你故意报复本宫!”
月红坐在地上,诧异的看着雪贵人。
她作为陪嫁跟着雪贵人进宫,这么多年来她从没见过雪贵人这么歇斯底里的样子。
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联想到昨晚宫中其他人避讳的样子,月红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
随即,一股刺骨的冷意自她的后背蔓延至全身。
月红强自镇定了心神,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一抬头就见雪贵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
仿佛她看到了什么可怕不已的东西。
月红心中闪过一抹疑惑,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
可诡异的是,她分明就没有动。
身体四肢像是脱离了她的控制,被某种奇异的力量操控中缓缓的站了起来。
到这一刻月红才意识到雪贵人在怕什么,而她方才感受到的那股寒意则是此刻萦绕在她周围的黑气传递给她的。
“娘娘,你太让我伤心了。”月红整个人都被一股黑气所包裹着悬浮在半空中。
雪贵人惊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至床边无路可退,“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月红”缓缓的飘到雪贵人的近前,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