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宁妃看着沉默的沐时祺,气的浑身发抖,“你又将母妃的教导放在了何处?”
“说,是不是哪个狐媚的宫女引诱了你,约你在此私会!”
沐时祺眉心微蹙,忍不住反驳,“不是这样。”
“不是?”宁妃冷笑一声,“当年本宫在后宫中什么没见过,你以为你能骗过本宫?”
“若不是,以你的性子,会出口反驳母妃?”
宁妃越说越激动,眼底浮起红色的血丝,逐渐有疯癫的征兆,“那个女人是谁!敢勾引你,本宫宰了她!”
“母后……”沐时祺第一次感觉到这般无力,白日里他经历的那些美好好像都是梦一场。
如今,宁妃一声声的质问将他的梦打碎,让他重新回到了这冰冷的现实中。
沐时祺绝望的垂下眸子,“母后,是儿臣错了,您罚儿臣吧,以后儿臣再不敢了。”
“你承认了!”宁妃瞪大眼睛,癫狂的冲上前去扬手就又给了沐时祺一耳光,“沐时祺,你如何对得起我,对得起你外公!”
“如何对得起你的族人!他们还在地下等着你为他们平反!”
宁妃凄厉的嘶吼声响彻整个院子,沐时祺跪在地上任由宁妃如何厮打都不反抗。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妃终于晕了过去,而沐时祺的脸上也找不出一处好的地方。
沐时祺将宁妃扶起,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笑了笑,自嘲的笑了起来。
本就冷寂的冷宫更显阴冷。
翌日,沐茵茵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一阵动静给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墨墨,外面怎么那么吵呀?”
“不知道。”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墨墨在枕头边翻了个身,继续睡,“好像是沐时言来了。”
“二哥哥?”沐茵茵看了一眼窗外还没亮透的天色,皱眉,“二哥哥这么早来干什么?”
她话音刚刚落下,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来。
一个头上包着白色纱布的人,出现在门口,吓得沐茵茵惊呼一声,彻底将瞌睡给吓醒了。
“你,你,你是何人!”沐茵茵一把抱过墨墨,将其挡在跟前,“呜呜呜,好可怕,栖一姐姐,季宛姐姐,有个怪人……”
那怪人一张脸就露了双眼睛在外面,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瞪向沐茵茵,“瞎嚷嚷干什么,是本殿。”
“唉?”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沐茵茵迟疑的开口,“二哥哥?”
“正是。”沐时祺往身后挥了下手,立刻有两个样貌精致的宫女出来,一左一右的扶着他进屋。
沐茵茵好奇的看着她,忍不住问,“二哥哥,你脸怎么了?”
她分明记得昨天离开太学的时候沐时言只伤了腿呀,怎么现在脸也包成这幅样子了?
“你还好意思问!”沐时言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他同样包扎严实的腿。
“又怪我……”沐茵茵从床上下来,鞋子都顾不得蹬,就凑到他跟前,垫着小脚丫好奇的看他,“茵茵可是按照二哥哥你的要求,亲口说了之前的话不算数。”
“二哥哥你现在倒霉,只能算你运气不好,可不能再算在茵茵身上。”
她也不懂沐时言有点儿什么奇怪的加持在身上,自从那日她随后一句“小心遭报应”之后,他就霉运连连。
就连她这个天道之女看了也直呼不可思议的程度。
“本殿不管!”沐时言皱眉,结果太过激动扯到了脸上的伤,“此事因你所起,你一日不给本殿解决了,本殿就耐你一日。”
“你这房间虽然小了一点儿,但本殿就勉强将就一下。”
“来人,将本殿的东西都搬进来。”
随着沐时言的一声令下,许多宫女太监开始进进出出。
不一会儿沐茵茵那还算空旷的房间就被塞的满满当当,沐茵茵亲眼看着自己的床被沐时言的人给搬到了角落,委屈的直噘嘴吧。
恰好此时栖一和季宛赶来了,沐茵茵立刻上前告状。
“呜呜呜,栖一姐姐季宛姐姐,你们看二哥哥,他把我房间霸占了。”沐茵茵鼓着腮帮子,一张小脸圆的跟包子一样,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小公主,事情奴婢们听说了。”栖一为难的叹气,“听说昨日二殿下在太学被蛇咬了,结果刚送回慧清宫又被梁上掉下来的马蜂窝给砸到了脸。”
“这事儿也真是奇怪。”季宛小声的插嘴,“好好的屋内怎会有马蜂窝,可慧清宫不仅有,据当时在场的太监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