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么说,可就是有些夸张了。”朱瀚一听,顿时就是有些不信。
这才几天功夫啊,你胡惟庸就敢夸口说对于除州府钱粮事务了然于心?
除州的牛皮,都快被你胡惟庸给吹上天了。
面对朱瀚的质疑,胡惟庸依旧是自信满满。
“大人,胡某不敢吹牛,若是大人不信,可尽管提问!”
“好,那我就考考你吧。”
朱瀚随即就提问了几个关于除州田亩户籍和钱粮库存的问题。
不论是哪一个问题,胡惟庸都是对答如流,就算是有细枝末节无法说的很清楚,也能够说出一个大概。
朱瀚听到连连点头,心中不禁暗道:这个胡惟庸,果然是有不小的本事,怪不得历史上能够一跃成为接班李善长丞相位置的人,看来自己要好好利用这个人才了。
对于朱瀚来说,什么丞相权柄过大的威胁,都还远着呢。
再者说,朱瀚用充足的把握,到时候让胡惟庸翻不起一点异心。
“好,不错,胡参议果然是人才。”朱瀚笑着夸道。
胡惟庸心中大喜,脸上却是一副澹澹的神情。
“多谢大人,胡某不过是多看了几日文牍罢了。”胡惟庸连忙说道。
他心中已经明白,不管之前是什么原因,自己已经是朱瀚这里挂上名了,不会再继续坐冷板凳,将来的前途也算是开始了。
果然,朱瀚随后的话,就让胡惟庸更是一喜。
“胡参议饱读诗书,又通晓实务,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正好有一件非常紧要的任务,恐怕非你莫属了!”朱瀚说道。
胡惟庸提起一口气,连忙向朱瀚拜谢道:“多谢大人赏识,胡某一定倾尽全力完成!”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放心了。”朱瀚笑着说道。
“大人,不知道给下官什么差遣?”胡惟庸继续问道。
“写戏本!”朱瀚严肃的说道。
胡惟庸一听,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大人,下官愚钝,刚才没有听清,您说的是写檄文?”胡惟庸有些拽拽不安。
“害!什么写檄文,我是让你写戏本!”朱瀚顿时笑了。
“戏本?”胡惟庸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不好了,安抚使大人要来戏耍自己?
“对啊,就是戏本,如今我们义军为了驱逐鞑虏恢复华夏,就必须要调动百姓之力,自然就需要推行新政,这个你可知道?”朱瀚问道。
胡惟庸连忙点点头,“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你也应该知道,百姓们大多是见识短浅,不知道新政的好处,什么弯弯绕的公文告示,他们又是记不住理不清,所以,我打算让你编写一些新的戏本,不求多么辞藻华丽,就图一个脍炙人口,最好能够让目不识丁的百姓们,也能够口口相传!”朱瀚说道。
随后,朱瀚就把自己记忆力的那些个‘打土豪样板剧’给描述了一遍大纲梗概。
这些剧情虽然不算复杂,但是对于调动下层百姓的反抗情绪,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胡惟庸仅仅是听了一遍,就已经是激动的浑身发抖了。
“大人,这些戏本大概,全都是你想出来的?”胡惟庸激动的问道。
“嗯,算是吧,见得多了,也就是想的多了。”朱瀚打着哈哈说道。
胡惟庸心中早已经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朱瀚的这些杂戏剧情,一旦编演出来,那简直就是杀人诛心的利器。
什么士绅乡贤,什么名门望族,只需要在杂戏中把他们编排上一遍,瞬间就会变成人人唾骂的败类。
到时候,红巾军只需要一个挑头,怒气满满的百姓们就能够把那些恶霸豪强们给生吞活剥了。
公文告示,那些老百姓们听不懂,也理解不了。
这种杂戏,那可是看一眼就明白。
“怎么样,我说的这些,你都能够记下来吗?”朱瀚问道。
“大人放心,胡某已经全把它们记在心中了!”胡惟庸小心的说道。
朱瀚赞许的点点头,“好,那给你三天时间,把这几个杂戏本子写出来,文白简单就好,到时候我再多找一些戏班子,亲手教会他们。”
“下官遵命!”胡惟庸连忙说道。
胡惟庸领了差遣,回到自己的居舍苦思冥想杂戏剧本了。
他刚刚离开,胡一八就是带着一个满脸惊恐的瘦高中年人走了进来。
“副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