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察觉到光亮落到眼皮上,云栀动了动眉心,努力好一会才将沉重的眼皮掀开。
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看清眼前的一切回过神。
是了,她已经成婚了,今日是应该进宫谢恩的日子。
手撑在床榻上想坐起身,可才轻轻一动,身体的各个地方就被牵扯一般,传来难以言明的疼痛。
云栀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腕上一圈红痕浅浅,仔细看便能发现上边还有一层浅浅的黄色,清清凉凉的触感,想必是昨夜睡下后上过药。
像是昨夜记忆的开关,一些旖旎的画面再次重现,瞬间面红耳赤。
一道极轻的力道从后背抚上来带来一阵痒意,云栀转头便对上祁寒声微弯的眼,虽然什么也没说,也像是若有似无的下着勾子。
好吧她承认,她又被蛊惑了。
顺着他的力度倒进他怀里,与此同时,察觉一只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腰,神情瞬间变得惊慌。
瞪圆眼的模样实在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祁寒声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指尖顺着衣摆往上滑动,很快便触到细腻的皮肤。
云栀的神情已经很难用词语来形容了,看着他的眼神颇有几分痛斥白日宣淫和纵欲过度的恨铁不成钢。
可对着他这张带着笑意后堪称妖治的面容,眼底闪过挣扎,最终消失不见。
破罐子破摔的平躺到床上,唇瓣粉色点点,朝他张开了手,声音平静无波:“来吧。”
“噗嗤——”
祁寒声瞬间轻笑出声,手上不自觉用力捏了捏她的软肉,凑近她吻了吻她柔软的唇,“你怎么这么可爱?嗯?”
胸腔阵阵鼓动,笑意压根控制不住,在她唇上泄愤似的轻咬了一口,对上她控诉的眼,满眼都是笑意。
云栀从未想到,成婚对一个人的影响可以这么大,更别提这可是威名在外传闻可止小孩啼哭的镇威王!
这难道不惊悚吗。
还不习惯这般黏人的王爷,不适的动了动,却感觉腿上传来分外灼热的触感。
接着面前这人脸色一变,将她压得更紧。
“好了,别动。腰酸吗?给你揉揉。”
意识到那是什么,云栀的脖颈到脸颊再次染上霞色,脸红得彻底。
可他的手掌也很灼人,更别提还有灼热的鼻息萦绕在她的颈侧,炙热浓烈,不停地撩拨她本也不怎么平静的心。
再揉下去怕是很难起床了!
示意的推了推,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王爷,一会还要进宫,皇上和皇后娘娘还在等着呢,别耽误了时辰。”
“不去了。”
“啊?”云栀一愣。
天旋地转间,她再次靠近他怀里,眼前是他线条流畅好看的喉结。
沉稳的声音传来,“昨夜累了,再睡会吧,有空再进宫。”
“这...这于礼不合。”
“没什么合不合的,皇上高兴着呢,好了,再睡会。”
说完便将紧紧环抱她,将脑袋搁到她头顶,带着安抚意味的一下又一下抚着。
也是。
云栀蓦地联想到她先前进宫面圣的那一日。
皇上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的龙颜大悦模样,以及皇后拉着她的手恨不得她立刻就嫁进来的喜悦,让她深切体会到了他们渴望媳妇的兴奋激动之情。
噢不对,是弟媳。
可这到底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云栀眨了眨眼,眼睫碰到他的皮肤,便见他喉结微微滚动。
想了想还是有些怕落人滑话柄,开口正要再劝,便感觉被他抱得更紧。
周身的气息将她沉沉包裹,温暖的安全感如此厚重,云栀的眼皮也变得厚重。
疲惫困倦实在是无法抵挡,干脆将这事抛到脑后,脑袋一歪靠着他沉沉睡去。
但没想到他们的“有空”是足足过了十日才想起还要进宫这事,彼时云栀已经三朝回门,在云家小住了几日。
云父和云经纬和她得以叙旧顾然开心,可她现在已贵为王妃,在娘家一直这么住着也不是个事,传出去像什么话。
但转头看着同样坐得悠然自得俨然已把这里当成家住得心安理得的镇威王,又将到了嘴边要规劝的话咽回去。
今日,是祁寒声和云栀进宫谢恩的日子。
云栀睁开眼时入目便是祁寒声俊美的面容,腰间箍着她的手臂带着不容逃离的力度。
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