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公公除了下地干活儿的之外就爱看书,我以为就因为这个,所以他爹娘怀疑他偷懒,不怎么待见他,不受宠。”
景颜闻言,目光看向了薄时铭,瞧见这人有些空洞的目光,心下有些隐隐作痛。
“我刚刚去见李翠花的时候,有答应她之后会去跟警方那边说说薄华阳的事情,阿铭你明天跟我一起过去吧。见薄时铭一愣,景颜连忙解释了一句。
“有关于公公的事情,李翠花到底是个外姓人,还是要问你大伯比较好。”
看着薄时铭思索了一下,而后点点头,景颜松了一口气。
翌日晨起,薄时铭开车带着景颜,两个人直接去了警察局。
登记了身份,表明了来意之后,很快民警便带着两个人去探望了被收押的薄华阳。
听到开门的动静,薄华阳猛地抬起头,不过几日,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
在看到二人之后,不觉一愣,随着冷笑了起来。
“哎呦,可真是稀客啊,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们两个人竟然会来探望老子的监。”
薄华阳咬牙切齿的开口,含恨的目光看向景颜,而后定在了薄时铭的脸上。
“薄时铭你行啊你!你可真是出息了!竟然把自己的亲大伯给送到监狱里来了!你真是你爹的好儿子!”
薄时铭的脸上没有半分波动,直接拉扯开椅子坐在了上面,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景颜就在旁边安静坐着,在听到李翠花说出薄北林身份的时候,薄华阳的脸色很明显就惨白了起来。
“大伯,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问问你这件事情。”
“这……”
此时的薄华阳,连带方才那冲劲儿全然消失,人坐在椅子上面不断颤抖着,用力吞咽着口水。
“这事儿就是胡说八道的!我不知道!你大伯娘更不能知道!这个疯子!你还听她胡扯!”景颜这会儿轻轻瞧了瞧桌面,更是扰的薄华阳神情不安。
“大伯,虽然你这么说,可大伯娘已经拿出来证据了,现在正在我家里呢,有关于这一点你怎么说呢?”
“证据?什么证据!”
只见薄华阳猛地站起身来,而后被两个警察重新按在椅子上。
“不可能!景颜你这个贱丫头别跟我这胡说八道的!那金锁都已经被换了钱了!怎么可能在你家呢!”金锁。
景颜的目光骤然一亮,看着薄华阳捂住嘴巴,一副后知后觉说漏嘴的样子,不觉有些气恼。
这些人非但瞒着薄时铭和聂金凤不说,甚至还把薄北林的身世证明拿去换了钱……身边突然响起砰的一声,景颜吓了一跳,转头就见薄时铭紧握着手掌,眼睛里满是赤红色的血丝。
“你,薄时铭你要干什么,这当着警察的面呢!你敢打你大伯不成啊!”
无暇理会薄华阳那颤抖的叫嚣,景颜紧忙抓住了薄时铭的手腕。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薄时铭的手在发抖,皮肤也冰冷的骇人。
“薄时铭……”
景颜对着警察点头示意了一下,几乎是半拽着这个人走出了探监屋子。
而被带回到监放的薄华阳,坐在床上冷哼了一声。
“两个小毛孩子,让老子也耍一耍你们。”
直至离开了警察局之后,景颜看着薄时铭那压抑着痛苦的样子,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这件事情还是记不得的,我们已经有了一点点的突破,不能打草惊蛇的。”
毕竟这个事儿太大了,是牵扯到了整个家族的,甚至就连带着那几个长老也有很大的问题。
薄时铭从来都是一个极具冷静的人,倘若不是至亲,断然也不会如此激动。
耳边听着景颜小声劝慰的话语,薄时铭深吸了几口气,而后将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来。
“小颜,谢谢你……”
“你放心就好,这件事情我陪着你一起调査。”
景颜不觉心下一暖,只是这话说出来,便觉得有些苦涩。
虽然她注定是要离开的,可好歹现在,她还能陪着薄家这三口人,将这么一个坎儿给跨过去。
“走了,去集市买东西吧,要是晚回去了,婆婆又担心了。”
说罢,薄时铭便踩下了油门,将车子调转个方向。
而与此同时,在对街的一个角落里,李翠花瞧着车子离开了之后,这才盯着熊猫眼,蹑手蹑脚的走到一个电话亭里。
拨打了一个有些生疏的电话号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