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仪看着跪坐在地上神色很差哭的像泪人的祈紫瞳,这会听到他这话更是精神紧绷的盯着他。
“我去看看。”
不等聂明仪回她,她已是起身,朝着苍竹所指之处跑过去。
聂明仪见状紧跟在她身后。
苍竹领着其他人往四周再去寻找,众人心头沉的很,高举火把有序的自觉得扩大范围。
“大哥!大哥!”
看着带血的衣裳,祈紫瞳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抱着被撕碎的血衣在怀仰天哀嚎:“大哥!”
在来的路上胸口处传来的刺痛,原来是早就有预料的。
跟苍竹说的时间又正好相似。
树林里传来一阵阵扑棱的飞鸟声,祈紫瞳紧抱着血衣,惨哭,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瞳儿。”聂明仪手快扶她在怀,抬头望了眼四周,低声道:“让人都收拾一下,从这里离开,这里与北乡国相邻,那里的人不太好相处。”
北乡国,这是个比较神秘的小国,就连永丰国也不愿意与他们有过多的来往。
但与之相邻的国土,皇室中又不得不派人与之交好。
因为叶家以前相助过北乡国,所以北乡国愿意成为永丰国的附属国。
但他们对皇室并没有太大的敬意。
这种矛盾的争论已存在将近百年,也不知道现在北乡国是否还会记得那份恩情。
“是,多谢王爷提醒。”
来的路上他早就听大公子讲过这座山那边的事,听说很是神秘不好惹。
很快,众人高举火把又把崖底细细地搜了一遍,就连峭壁上都组织武功不错的爬上去一段寻过。
虽然知道没什么结果。
但还是都想抱着一丝希望。
“副指挥使怕是找不到了,听说这深山是附近村民都不愿意来的地方,这里面有凶兽。”
“唉,别说了,祈大姑娘都晕过去了。”
“……”
火把一直到深夜才渐渐消失在树林里。
聂明仪抱着祈紫瞳坐在马背上,她怀里抱着的是祈温言那破碎的血衣,回头望去,是寂静的像只张大了嘴的饕餮巨兽,似要吞噬眼前所有。
祈温言,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祈紫瞳醒来时在马车里。
聂明仪撑着一条胳膊在他自己左大腿上,右腿上架着一本书,头微低,那双漂亮的眸子轻扣,随着不平的路面整个人稍稍的晃动着。
“醒了。”
就在祈紫瞳想要起身去找祈温言的血衣时,聂明仪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我让晨风去给你准备吃的。你先别动。”
祈紫瞳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呆呆地望着双手,低声问:“我哥的衣裳呢?”
她不语,聂明仪原本还有些担心,听到她问起这,连忙放下书,从一旁桌上拿过一个包袱:“收好在这。”
祈紫瞳伸手接过,紧紧地抱在怀里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只有泪珠像不要钱似地直掉。
聂明仪没有打扰,而是任由她哭。
哭过之后情绪才稍稍平缓一些。
在原本世界里,祈温言没有死这么早。
如今他死了,祈紫瞳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对不起。”
她抱着包袱低声喃喃,声色里全是自责。
聂明仪听着心都被揪成一团,很是难受。
祈明仪会来这的真正目的,他还没敢和她说,要是她知道,一定会更自责。
“衣裳我已检查过了,有凶兽撕过的痕迹,我让苍竹带人在四周继续寻找,我们现在在回沧洲下游的路上。”
聂明仪简单的说着现在的情况,也是想分散祈紫瞳的沉痛情绪。
“多谢。”祈紫瞳抬起手袖擦去脸上的泪水,点点头,缓缓地将包袱放到桌边。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她轻声询问,声色柔和,目光也是一直放在包袱上,柔的快要浸出水来。
“最迟两天后。”
在太子这里耽误了些时间,她昏迷了几天,他派出不少人去寻找祈温言没有消息,而太子也在徐尚书与祈侍郎的建议下重新规划修建沟渠,修水利。
与北乡国的商议也有了结果,双方愿意同修堤坝,凤河的水共用。
“好。”
两天,她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