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温声细语,说的话全都是为了聂明盛着想。
聂明盛心里头有一把怒火,让太子妃这么一说,又无处发泄。
那天太师外祖父也和他说了类似的话。
原来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会有今天这后果。
“可是本宫不甘心啊!本宫的那些弟弟,他们有什么错。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那些枉死的太医,他们又何错之有?”
聂明盛无力地靠在太子妃的肩膀上,心里很是委屈。
“殿下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禁足,听父皇的话,等父皇气消了,殿下再去父皇面前认个错,这样父皇也不会怪殿下。
殿下又没犯错,哪怕是废太子,也得有理由。”
“淑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被父皇禁足,我什么事也做不了,更别提保护弟弟们。”
许是有了太子妃徐珮淑的安抚,也许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由地将希望放在了徐珮淑身上。
此刻他觉得这世上最懂他的人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说的话也许不太好听,但却是他心里所想的。
徐珮淑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一手拿过酒壶,给他斟了一杯,浅笑地递到他唇边,娇声劝道。
“殿下这会什么都不要想了,这百年花雕是淑儿特意为殿下温的,这会喝正好。”
聂明盛自从当了太子,谨言慎行,更是不好女色,滴酒不沾,就怕赴了聂明仪后尘,惹得父皇不悦。
如今禁足,关了房门就都是自己人,喝点小酒解解闷,应该也无大碍。
这般想着,嘴微张,徐珮淑便将倒好的酒小心翼翼地倒进他口里。
“平日里殿下忙碌的很,滴酒不沾,如今身上无事,臣妾陪殿下少饮一些,相信是无妨的。”
见着聂明盛要她再斟酒,徐珮淑喜笑颜开,立马给他又满上。
垂眸间,眼里闪光闪过。
抬头间,眸内波光潋滟,如一汪春水般,看的聂明盛心神荡漾。
他不由地抚上徐珮淑的脸,心里有些愧疚。
“这些年,淑儿打量太子府上下,也是忙前忙后,辛苦你了,害得我们连个子嗣都没有。”
说着说着,他不由地凑上前,借着有丝醉意,将唇印在徐珮淑嘴上。
嘴上传来的娇柔与香甜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
很快,太子被禁足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的满城都是。
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权贵,都在议论太子会不会被废的事。
只有祈紫瞳悠哉悠哉的坐在酒楼里听着说书人讲着聂明仪在沧洲救下百姓,规划修建水利的事。
大厅里,人声鼎沸。
你一言,我一句,唯独在说书先生周边声音少,叫好声多。
“姑娘,这事传开了,对王爷可是有好处的呀。”吉儿笑眯眯的,陪着大姑娘出来,还真听到了好事。
她生怕大姑娘因为祈大公子身亡的事而郁郁寡欢。
祈紫瞳边吃着店小二送上来的香炸花生米,边点头:“确实是好事。”
“那他们口中说的废太子,会是真的吗?”吉儿瞧着祈紫瞳开心,连忙小声的追问。
要是瑞王真的回归太子之位,那她的大姑娘以后肯定是太子妃。
正这般美滋滋想着的吉儿被祈紫瞳瞪了一眼:“这种话,以后都不许讲,要是在府里看到有人说,立马丢出府去。”
原本没想这事的祈紫瞳听到吉儿这么问,立马警醒过来。
这年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
原本来酒肆,也是约了简成,没承想听到这些。
“姑娘,驸马爷来了。”
在外边等着的忆雪缓缓的带着简成过来。
简成在收到祈紫瞳的消息时,心里是又惊又喜。
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还会想到见他。
而且约在这人多的酒肆,他更是从心底里起了一丝异样感。
自从莫管家消失后,他心里就七上八下,在府里又找不好的理由出来。
正好趁着出来见祈紫瞳,向她打听一下消息。
“驸马爷,这边请。”
看到简成过来,祈此瞳不紧不慢的起身,朝他招手,一副很熟的样子。
她举止有些怠慢,但得成没有计较。
虽是坐大厅,但挑的却是大厅的隔间,正对大厅的一个侧门,可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