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珮淑说完一脸担忧,她轻轻地拉住聂明盛的手,哀求着道:“殿下,这事,我们先忍下来吧。”
忍下来?
聂明盛一想着自己被祈家兄妹连累,坏了名声不说,还被禁足,这让他是直接不能忍。
“不行,我要去见父皇,你帮我想办法。”
他气愤不已,整个人更是情绪不能自控地就要往外冲。
被他这举动吓到的徐珮淑连忙从身后抱住聂明盛的腰,脸紧紧地贴在他身后,柔声道:“殿下,您先别急,等母妃成为皇后,父皇定会因此解了你的禁足。”
“这要等多久!”聂明盛气急,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
徐珮淑则是柔声安慰:“殿下,此事简夫人已向父皇说明,今天早朝,父皇此刻怕已是在问起此事了。”
昨天她和简夫人这般说时,简夫人开始还有些惊讶,但没多想便点头应下。
“当真?”听到这,聂明盛又觉得自己这会被禁足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要找祈家宣泄心中不满,有的是时间。
然而此刻早朝早已散去,武皇提议立后一事也没有太多大臣阻拦,反而觉得立后也是重中之重。
不过今天早朝聂明仪出现了,他在散朝后走到了祈相身边,朝他恭敬的行了一礼:“老师。”
祈相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四周,见到同僚们都默不作声的远离自己,心中有些苦涩。
“瑞王爷安好。”
祈相朝着聂明仪行了一礼,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叫住他,这还在宫墙口,万一让人多嘴传到皇上那里去。
聂明仪脸上倒是一片冷静,还带着一丝纨绔,让人看了都不太想招惹。
“老师不用这么匆忙,今天起,以后我们可以不用避嫌了。”
他声音低沉好听,还带着一丝愉快,让祈相听着有些不解,他这话是何意。
“王爷今天好心情。”
听不明白,那便停下脚步与他一起慢慢走算了。
聂明仪倒也是乖巧的很,没有遮掩的望向远方,眸色深深地道:“立后了,太子之位就稳定下来了。”
众人都以为他不会来,毕竟他之前是太子。
若是外人听到这话只会以为他这是伤感,但祈相听到却是微微皱眉。
他似乎话里有所指。
“王爷,后位定下来,大臣们的心也会更齐。”
“这是应该的,毕竟父皇一直都很器重老师。”
说到这,聂明仪停顿一下,似是在为难怎么开口,但他脸上却一直带着淡淡的笑,让人看不明白他倒底是何心思。
“王爷,我们都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
祈相小心的转动眼眸,打量着四周,生怕有人会靠近偷听他们的谈话。
“老师放心,没人敢在本王面前靠过来。”聂明仪见状轻轻一笑,随后往祈相的马车处走去。
祈相是文官,每次早朝都会坐马车来。
“王爷请留步,如今事已成定局,王爷以后依旧是个逍遥王。”
“是啊,确实是逍遥王,只是相爷可知,大理寺关着的那位,昨个有人递了话去了皇宫,皆是因为祈家兄妹私下与那人有过节,才会造成沧洲太医与无辜百姓的死,更是连累了众皇子,害太子被禁足。”
聂明仪说完,迈过他的马车,与祈相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往停在不远处属下他的马匹处走去。
刚刚同行,他声音很低,却已将该说的都说完了。
祈相听到他说完的最后一个字,脚步微滞,但面上却依旧一片平静,远看还带着一丝得体的轻笑。
但此刻他的心却是慌的不行,爬上马车时更是惊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难怪早朝时皇上看他的眼神透着一丝古怪。
如若不是他忠心,怕是皇上会在早朝上对他发难,让他难堪。
想到这,他立马让车夫往回赶,他要把事和女儿说清楚,让她小心太子与其他皇子。
祈紫瞳今天没有出门,因为她担心的洛百川已被送到了瑞王府,那里最为安全。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想打探出徐珮淑的为人。
“老爷,姑娘在书房。”
在书桌前记录着后边发生的事的祈紫瞳听到吉儿的声音传来,立马将所写扔到空间里,再从桌面随意拿过一本医书翻看起来。
“吱。”房门被推开,祈紫瞳不由地抬头,望向面色有些焦急而来的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