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淫掳掠者,诛!欺压良善者,诛!
除了将告示贴在此处外,衙役们抬着铜锣,敲到哪里,布告就贴到哪里。
柳羽中澹澹的笑道:“除恶务尽,既已擒贼擒王,那接下来就好办了,这一纸诛杀令,能镇得住群狼!”
——窝藏罪犯者,诛!知情不报者,诛!
——杀人放火者,诛!强买人口者,诛!
而这些都是让王允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树倒猢狲散。”柳羽微微一笑。“谁看不出来,这解良县就要变天了,自然,那些原本颜和的手下该跑的跑,该降的降…所以这外围的防护也就撤下了。”
呃…
柳羽的计略,依旧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王允也不介意,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静观这事态的发展与变化,就像是一个胜利者一般。
“可咱们有重要证据啊。”柳羽回给她一个欣然的笑脸。
那边厢…
“夫君…文若这是要?”
“关大哥一定会挺住的!”张玉兰咬着牙。
最厉害的是,他的想法让人揣摩不透,今日…陷入其中的是颜家与秦家,他日…换做是其他家,又能如何?
但…却成效斐然!
但…
张玉兰不希望他有事儿。
——妨碍公务者,诛!私自圈地者,诛!
张玉兰没看懂,不知道荀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王盖好奇的问。
“那么现在…”张玉兰继续问道:“我们算是赢了嘛?”
荀或什么时候,学会了?
“父亲为何不解释,却只是笑个不停呢?”
几名便衣的鬼卒在张玉兰耳边言语一番。
“证据?”张玉兰还没反应过来。
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就制定出这般精妙的连环计;
学的好快呀!
俨然,对这位救命恩人。
王允还喜闻乐见的给自己加了许多戏码,比如…把他自己塑造成一个攀附权贵之流,塑造成一个‘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慈父。
柳羽与张玉兰也凑着热闹,围在这秦府门前。
柳羽则提醒道。“人证,咱们可有人证,那窃天坞的贼子,便能证明这县长颜和与窃天坞相勾
“夫君?咱们…似乎没有冤屈吧?”
“走…”
嘴上这么说,柳羽心头却在想,这不是他教曹阿瞒在顿丘县颁布的那十罪疏么?
就在这时。
一连十诛,后面跟着督邮的名章以及县衙的方型印绶…
王盖悟性一般,他微微点头,只能算是听懂个大概。
“呵呵!”
此刻的王允不由得笑出声来,究是他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早就对这解良县的时局颇有微词。
高兴之余,柳羽拉着张玉兰就往秦府大堂行去。
不说他的儿子。
这些,与他原本的性格截然相反。
——“即刻起,暂扣颜和县长印绶,在解良县开展代号为‘雷霆’的行动,为一切冤假错桉平反!”
张玉兰连忙告诉柳羽。“夫君,似乎…他们在外围的防护都卸下了,此前…距此百米,都不许人靠近的。”
能让桥玄不惜连夜疾驰百里,也要替他出头;
而布告贴在哪里,哪里就会被围的水泄不通!
言及此处,王允回望马车上的王盖,“吾儿啊…你要学习的路还很长!首当其冲要学习的,便是遮掩自己的目的,只有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对手才会露出破绽,我们也才会有一击必杀的机会!吾儿,可记住了!”
“赢一多半了。”柳羽的声音始终很轻,“现在只差关长生那边,我担心…这些时日他在牢狱中遭受严刑拷打,身体会受不了。
有郡吏走出秦府大门,当即就在府门前贴满了布告,还有人鸣锣告知。
——聚众械斗者,诛!挑起祸端者,诛!
至少…他是学会了一招“连环计”!
“呵呵。”王允还在笑,他没有解释,只是口中轻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玉林有柳郎,说的好,说得好。”
——“凡是有冤之人可备好状纸,从正门进大堂,荀督邮特设文吏记录审理,真有冤屈,当即做主!此外,解良县暂颁十罪疏,十罪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