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美人爹不成,反被教育了一顿,最后还被关进了小黑屋。
啊不是,是白茫茫无边无际的超大监牢里!
不给吃,不给喝,还无法同人讲话。
她趴在地上,用胖都都的指头抠啊抠,抠出了好多坨棉花糖,就颤巍巍的堆在旁边,快把她整个人都埋住了。
这个地方没有太阳的东升西落,没有白天黑夜,单调得让人发慌。
她都快要自闭了!
“爹啊爹,你是我亲爹么?”
轩辕青霜长吁短叹,感慨着刚认回来的无良老父亲。
扶桑神树外的镜湖上,银发男人斜倚在树根旁,饮着杯中永远也喝不尽的酒,望着四面倾泄的星河。
奶乎乎的声音从神树空间里传来,回荡在这安静得没有任何人烟气的扶桑神域,倒显得有些吵闹。
鹤方谨霜雪凝成的眉尖儿轻轻蹙了蹙,袖子随意的一扬,便将轩辕青霜从神树空间里原样移了出来。
“我听到你在怀疑本座的身份?”
澹漠中带着点儿浅浅疑问的醇厚嗓音,从前方传来。
还趴在地上,保持抠地姿势的轩辕青霜表情僵滞,心里大感不妙。
担心这小心眼儿的新爹,又搞出幺蛾子教育她,她连忙朝男人爬去。
胖爪子摇着男人洁白的衣摆,笑得格外的殷切。
“瞎说什么呢?
“你是我爹爹,是扶桑神域的神尊,那还有假?
“谁敢怀疑咱们父女俩的关系,我帮爹爹打他!”
鹤方谨澹澹的瞥了眼,脚边莹白雪润的奶团子,眼皮一掀,薄唇微启:
“你。”
轩辕青霜:还能不能好好儿讲话了?
“爹?爹!爹爹~我的亲爹——
“算我错了行么?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成不成?
“您可是扶桑神域的神尊,掌管三千世界,千万不要为了我这不孝女气坏了身子!不然我可就是大大的罪人了!”
男人抖了下衣袖,将大长腿往右侧移了移,嫌弃的将趴在衣摆上的奶团子抖开,又冷又酥的哼了一声。
被亲爹嫌弃,轩辕青霜内心遭受了成吨的伤害。
她可是照过镜子的,如今这尊荣虽说不是曾经的一笑惊鸿的大美人,那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爱到流鼻血的奶团子!
这人居然嫌弃她,心是石头做的么?
想法刚出,轩辕青霜连忙在心里默念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正好将那句话盖住。
念了好一会儿,抬头看去,小心眼儿老爹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完了,又被听到了!
这种连思想都不得自由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为防又被关禁闭,轩辕青霜各种甜言蜜语外加狗腿献殷切,可算是将男人毛儿给捋顺了,让他开始感受到贴心小棉袄的好来。
如此,男人才勉强变得好说话来。
轩辕青霜手臂都软了,却还坚持不懈的站在男人身后,给他捏着肩。
“爹爹,我的好爹爹,你是怎么将我变出来的?”
奶乎乎的嗓音又甜又软,使劲儿的往耳朵里钻,带来成吨的可爱。
鹤方谨眉尖儿微微挑了挑,单手撑着脑袋倚在树根上,薄唇抿起极浅的弧度。
即便轩辕青霜站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通过他周身不再冷到骨子里的气息,都知道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鹤方谨将“饮不尽的杯中酒”往镜湖上一掷,懒懒的回道:
“种出来的。”
“种?”
轩辕青霜正疑惑着,刚刚掷出去的酒杯凌空倾倒,酒液滴落,原地有一棵小树迅速破土。
生动且形象的给她演示了,什么叫“种”。
“呐,就是那样。”
男人一本正经的开起了玩笑。
“真的是那样出来的?”
轩辕青霜信了一半。
鹤方谨挑眉盯着她,带着澹澹的兴味反问:
“那你想怎么出来,难不成想从肚子里出来?”
轩辕青霜眯起眼睛,前倾着身体,认认真真的扫视着男人的肚子。
那煞有其事的模样,看得鹤方谨额头直突突。
拳头有点儿硬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