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到底为何,你倒是说呀!”
见那人卖起了关子,众人不由连声催促。
“嘿嘿……听说,崔游当年考香使的时候,贿赂香侍婢女,还与人家有那种关系……”
众人一说起私下传出来的一些流言蜚语花边新闻,顿时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听说是被人当场捉住了!”
“居然有这种事?难怪被赶出香院了!”
“唉!可不吗!就这,还敢那香院弟子的身份出来招摇撞骗呢!可怜咱们禹城好几家香铺掌柜,都叫他给骗的团团转!这些年,可没少往他身上搭银子,虽说他也算有点本事吧,但到底有限,只是他吹嘘的厉害,还不是为了漫天要价?”
“那是,瞧他那副油水流满身的模样,也知道他这几年没少捞银子!”
崔游的马车过来的时候,众人正说的激动,声音便大了些。
马车里的崔游脸色乍青乍红,活像是个颜料罐子。
半晌,才有人注意到崔游的马车。
“哎哎别说了,人来了!”
背后议论是乐趣,当面议论就有点臊脸皮了。
当下便闭了嘴,又与昨日没来的人讲起许含章调香时的仙姿来。
崔游步下马车,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的可怕。
许含章见他走上比试台,笑道:“崔先生来了。”
崔游几不可闻的吭叽一声,也不知道是应答还是冷哼。
许含章也不在意,说道:“今日的比试……”
“今日的比试,咱们不妨改一改规矩。”
许含话没说完,便被崔游打断了,他下巴微抬,蔑视一般看着许含章。
许含章诧异道:“如何改?”
“昨日已比过了香方,今日不如比试比试辨香如何?”
“辨香?”
许含章没想到崔游会要来这一出,但她对此本就无所谓,于是点头:“可以。”
崔游勾起唇角,看向街道上缓缓醒来的一辆马车,说道:“这位,是香院的薛管事,手中有不少名贵收藏,用他所提供的香料进行比试,许掌柜不会反对吧?”
崔游说着,目光扫向忻容郡主,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许含章心中明了,这崔游定是知道昨日她与忻容郡主在马车中交谈的事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忻容郡主与她本就是一伙的,所以今日特邀一位香院管事来给他坐镇。
许含章觉得好笑,但她并没有反对,“那就劳烦崔先生和薛管事了。”
按照崔游的想法,昨天的香方是忻容郡主提供的,而忻容郡主跟许含章是一伙的,说以他今日大摇大摆的请了个香院管事提供香料来辨香。
这是明摆着要作弊,想扳回一局,找回面子。
忻容郡主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大骂崔游不是个东西,就想去找崔游理论。
婢女双燕拦住她道:“郡主,许掌柜这般聪慧,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猫腻,但她没有说出口,肯定是心中有数,郡主不妨先看看吧。”
忻容郡主气呼呼的坐了回去,拿眼睛去瞄那个薛管事:“这是什么人?崔游现在还与香院的人有来往?”
双燕说道:“香院之中,人事繁杂,崔游毕竟在香院呆了十几年,有些人情往来也不奇怪,这薛管事,没准是之前受过崔游什么好处,这才过来帮忙的。”
说话间,薛管事已经下了马车,身材样貌几乎跟崔游是一个型号的,只不过皮肤略黑了些。
台下围观的群众疑惑的看着这位新出现的薛管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含章便开口解释了今日的比试内容。
许多赶来看许含章调香的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过,有热闹看,众人还是立即打起了精神。
薛管事看着崔游和许含章也只是淡淡一撇,搞得很公正似的。
他身边跟着两个小童,分别从匣子里取出几份香品,摆在铺着锦缎的漆木方盘上。
“漆盘中放置的香料都是沉香,其中有一块是水沉香,你二人需将此水沉香辨认出来,答对者,便算通过!”
听薛管事说完比试规则,台下众人立即议论起来。
“这么简单?”
“简单?这你就不懂了吧?”
“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
“自然有门道!这沉香啊,起初只是朝廷贡品,市面上并无出售,后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