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就睁开眼睛吧。”
夏深忽然对着前边床上的人开口,陈予华见自己被识破了,就慢慢的睁开了一只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夏深将自己的轮椅推过去在她床前:“醒着的人和真正昏迷的人呼吸声是不一样的。”
陈予华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有些惊讶的看她。
“你这都能听出来,好厉害!”
夏深没有回话,只是转移了自己的话题。
“你感觉怎么样?叶红倾没有为难你吧啊?”
陈予华摇了摇头,随后她看了看夏深的脸色,确认他不会生气之后就偷偷的开口。
“你父亲怎么给你找了个这样的人当妻子啊?她看着简直就是个疯女人。”
夏深有些惊讶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随后心中的怒气也消失了不少,之后就看着她笑道:“她可是公主。”
陈予华不屑的切了一声,并不在乎。
“公主又怎么了,你是和她这个人过,又不是和她公主的身份过。”
夏深一愣,随后垂下了眼眸。
“是啊,我是和人过。”
不过陈予华又将自己的被子往上边拉了拉开口:“但是我觉得,你和你父亲之间好像是有什么误会。”
“我觉得从你父亲的话里话外,都不像是他主动将你出卖的,可能只是单纯的想给你找一个能够配得上你身份的妻子吧。”
夏深没有回话。
陈予华又开口:“而且我觉得,你也没有说真的很厌恶你的父亲吧。”
若是真的厌恶的话,就连见面都不会想要见面的。
就如同她那个父亲,将她和母亲欺负成这样,所以即便是亲生父亲,她也不会再想看他一眼。
那种恨意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会深深的埋在心底里,就连见他一面都嫌恶心。
夏深依旧没有吭声,也不知道陈予华是不是真的说对了。
只是留下了一句:“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
说完就想转动自己的轮椅出去,陈予华倒是也没有阻拦,只是问了一句:“我们明日何时能够出发?”
夏深停了一下随后说:“我从公主府中将你救出来,现在城门口的关防只会更加严重,到时候就算用我父亲的令牌都不太好使了。”
陈予华表情明显泄了气,随后有些失望的躺在了床上,心中想着林落翎的现状只觉得很焦虑,但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确实已经给夏深添了不少麻烦了。
她不能再麻烦他们了。
等到深夜,外边只有一声盖过一声的风声再没有其他声音的时候,陈予华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的拿出自己的包袱。
她轻轻的推开门,左右看了看之后,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又关上自己的门。
她想趁着晚上偷偷的跑出去,混在人群中总能出去的,叶红倾就算想找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画像。
她待在夏深家里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只是她正环顾四周想要出去的时候,前边忽然撞到了一个人。
陈予华毫无防备的转身一看,居然是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
昨天晚上刚刚被叶红倾吓过的陈予华此刻的心情极度脆弱,只是知道不能将其他人吵醒的她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背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等到缓过神来之后她发现对面的人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说话,神情似乎也很害怕她,并且她瞟到了那个人是有影子的。
陈予华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就想慢慢的从她身边经过。
没想到身旁的人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陈予华被吓了一跳,只是女人抓着她胳膊的力气并不大,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你见到我的孩子了吗?”
“你见到我的孩子了吗?”
....
陈予华一愣,随后就看到那个女人手中还攥着什么东西,她将自己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
里边是一个青团,只是这个时节不是吃青团的时候,所以她手中的只是一块青色的面团捏成的。
陈予华看了看旁边,也有些心软。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她握住那个人的手四处看了看,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来的就将人慢慢往前带,想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夫人,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