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地一声。
入木三分。
桃红立即惊醒,双眼圆瞪着缓缓抬头,一瞧是根比柳杖大不了多少的铁针,再看向朝自己一脸得意的江善善,哪里还不知道她干了什么。
怒火中烧地起身,她攥紧拳头,“你竟然拿我当靶子?”
“说什么胡话,我分明拿那根柱子试验。”
江善善一看不对劲,立即起身就跑。
桃红也不困了,追着她在院子里绕了好几圈。
屋里的两人抬头从窗子里看了眼,嘴角上扬着。
这吵吵闹闹的春日也不觉厌烦。
赔了罪,又说了一通好话,这才将桃红哄好。
哼!
死丫头脾气不小。
“瞧见没有,有了这东西防身,就不怕被人暗算了,回头我给你们一人整一个更精致的。”
江善善伸出手腕给几人看,一边拽着他们介绍着用法。
江明轩用力将那根铁针拔下,看了眼洞口,这样的威力确实可以伤人,甚至出其不意能要人命。
“又是顾三公子给你的?”
“差不多吧!”
江善善点头,她自己设计再托他打造好的,可不就是他给的。
江明轩没说话,将铁针递给她放回那一排排圆管里。
“我要出去坐庄了,你们在府里别乱跑,尤其是明修你,如今二夫人掌权,若给她碰见可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了,我不会出去的,五姐也要当心。”
江善善点头,临出门前,她又托原先看院门的婆子照看些。
只要不出去,二夫人也不敢真的找上门来。
至于二房那两个小混蛋,更是不敢沾这传说中闹鬼的地方。
总之因为这个那个的缘由,碧落院已经成了不祥之地,一般人都绕着走。
离开江家,她顺道将猫儿放到了茶馆的后门。
等到赌坊,桌子面前已经坐了一人,这会儿正鼓着脸不高兴地看着她。
“哼!到底只是徒弟,不及你弟弟半分,几日来见都不肯见我。”
齐王萧玄烨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摆弄着骨牌,神色懒散,说话却是阴阳怪气。
江善善笑眯了眼,“哟,乖徒儿生气了?”
“我哪敢啊!毕竟弟弟最重要嘛!”
“咳,是为师的错,你也知道我在江家不好过,出了这么多事,差点儿都没机会见到你了。”
“嗯?”
萧玄烨坐直身子,“怎么回事,他们欺负你了?”
谁给的狗胆,敢动他萧玄烨的师傅?
两句话间,他已经想好怎么弄死对方了。
江善善沉吟,“差不多,就是下下毒什么的,还好我机灵,不然过段时日,你就可以给为师准备棺材了。”
“岂有此理,堂堂江家竟然欺负一个女子,不行,我去替你讨个公道。”
他齐王的人,从来只能欺负旁人,哪有让旁人欺负的道理。
江善善摆摆手,“不急不急,时候到了自然有你发挥的地儿,现在来看看你这几日可有偷懒。”
齐王闻言,身子一僵,又坐了下去。
这回他可就萎靡多了。
自打他听说自己可能被诅咒了之后,便回去扒拉了下,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至于仇家,这个谁知道呢?
不说他早死的父母,就说他自个儿长这么大也得罪了不少人,只不过对方拿他没法子罢了。
毕竟,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犯到他跟前。
最重要的是,他这几日无论怎么练,连下人护卫都会了,而他硬是没赢过一局。
若非人太多,又跟了他这么久,他都想杀人埋尸了。
生气!
江善善好笑,拿过他面前的骨牌重新洗了下,桌子前立即就围了一圈人。
她应付着这群赌鬼,一边朝萧玄烨道:“有没有想过去寻个高人看看?”
“这……不至于吧?”
赌运差而已,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只赌运差,其实都差那么点,只不过赌运尤为明显。
江善善这句话倒是真的提醒了他,只是当今皇帝是最不信这些的。
他若想找,还得私下里悄悄去寻。
“我知道个地方,里头有个道士道行高深,最擅堪舆之术,于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