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再朝萧玄烨看去,只见对方几欲红着眼盯住揭开的牌,那模样,与那些赌红眼了的赌徒没两样。
他眼角一抽,收回了目光。
不想再看,也没了兴致。
意兴阑珊地离开,几人竟也没发觉,气得他都不知说什么好。
疯玩了大半夜,江明轩和江明修最先撑不住,待他们回去歇了,江善善看着劲头还足的齐王,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好像……换牌了?”他不确定道。
实在是江善善的动作太快,太自然了。
“不错,中间换了张,所以你这局依旧是输。”
她的牌不算最大,可萧玄烨的牌一定比她小。
将双方的五张牌摊开一看,果然如此。
当真就没有一点儿意外。
“我说你,上回说要找的道士可找了?”
“派人去了,只是人家似乎出去云游了,还不知道何时回来,破道观也没两个人。”
萧玄烨浑不在意地说道,自己动手洗了牌准备发。
哪知江善善摆手,打了哈欠,“明儿个去赌坊再玩吧!”
听她这么说,萧玄烨只好放下了。
却是意犹未尽。
“你说,你真的能看到我气运差?”
“是啊!旁人都有三分紫气,更别说你这样的天潢贵胃了,可你,一丁点儿都无。”
江善善扫了眼他的面容道。
还是个早死的相。
“那怎么能肯定,是有人……”他顿了顿,“报复我?”
“这个嘛!看你面相咯!”
“面相?”
他这师傅还会这个吗?
“你这面相初看富贵顶天,可却只是浮于表象,且有两处凶险,一是幼时,双亲尽散,二是气运差,恐怕活不过三十岁。”
她的话音落下,就见萧玄烨惊讶地张着嘴。
就连守在不远处的护卫皱了皱眉头,自觉察看了下周围,确认没什么人后,才过来。
“江姑娘,方才您说我家殿下活不过三十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
“你如何能肯定,我家殿下可是王爷。”
平日里不说走哪儿都有护卫,而且,天家人谁敢动?
“王爷又怎么了?还有皇帝呢!”
江善善一句话堵了回去,护卫一噎只好道:“在下只是说,我家殿下身份如此尊贵,又怎会活不过三十。”
“有时候,就是因为太尊贵,才会适得其反。”
护卫倏地抬头,眼中明明灭灭,“姑娘你是说……”
“嘘,我可没说,你们得自己去查,自己去看。”
萧玄烨老半天才吭声,“那你说夺了我气运的事,可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你明明是富贵至极的面相,可却从中切断,若不是还有个王爷的身份,恐怕你这么多年沉浸玩乐也早就败光了家产。”
话头一转,她继续道:“可偏偏你还有供应。”
护卫和齐王一起沉默。
这说的倒是不差,齐王原本的家产也不少,足够他挥霍,可他博戏从来没赢过,长年累月地输下去,也总有见底的时候。
皇帝待他如亲子,自然不能看着他掏光了家底,时不时就要赏赐一番。
都说齐王风光,得帝宠,然而这个位置实则不是那么好坐的。
“行了行了,天儿也不早了,真有疑问,还是得找到那茅山道士才行。”
江善善打着哈欠,又对他们说了安排的房间在哪儿,便自己先离开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齐王若聪明点儿也该提起警觉了,毕竟若是可以,她也不想他成为梦里的那个短命鬼。
她离去后,护卫却是纠结了。
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信这神神叨叨的话,可不信,自家主子这运气又真的太邪门儿了。
信,却又有诸多疑问。
萧玄烨看着桌子上的牌,随手翻了个。
不出意外,又是无用的一张。
“加派人手搜寻那道士的踪迹。”无论江善善透露的是什么,但至少他气运差是真的。
更何况,他也想搞明白,究竟有没有人夺他的气运。
护卫领命应下。
“主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