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场刺杀终究以失败告终。
皇帝根本没有亲自去祭祀。
代替他的是六王爷,因着这场刺杀六王爷身受重伤,皇帝震怒,将那些所谓的薛家旧党尽数除尽。
不仅如此,朝中不少早年与薛家有过往来的世家,也被排查,甚至连坐。
所以说,那群前去刺杀的人根本就是送人头罢了。
只是,薛家旧党,原也与她没有关系,但,似乎老夫子与之关系匪浅。
想到这里,她打算回头探探口风。
不清楚江善善想的什么,不过顾渊也留意了几分齐王,打算回头派人盯着一二。
两个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可别惹出什么大事来。
翌日,江善善难得也跑到了书房听着老夫子上课。
因着有她在,江明轩和江明修也更加用功了些。
到了中午用完饭,江善善便请了老夫子独自说话。
水榭里,风凉快了许多,和着茶香。
老夫子行云流水般地将茶泡好,江善善看着面目虽毁,但一身儒雅,却不失潇洒的老夫子,心中也没了顾虑。
“夫子知道薛家还有旧党遗留吗?”
老夫子突地顿住,抬眼看着她,“缘何问起此事,薛家应当没人才是。
当初不仅薛家,就连亲族也被诛了个遍,即便留下旧党,恐怕也不会再露面。”
“是么!”江善善心中有些失望,原来夫子与那些旧党并无联络。
这就难办了啊!
“近日听顾渊提起,似乎发现了疑似薛家旧党的人在城外出现,朝廷恐怕不会放过这些线索。”
老夫子闻言,面色凝重。
这么多年他都未曾听过薛家还有什么人,这个时候却出现。
难道是为了什么目的?
正想着,江善善又道:“如今东庙祭祀将近,朝廷必定会彻查此事,严加防守。”
老夫子心头咯噔一下,想到了一个可能。
若薛家旧党真的还存在,那这个时候出现,会不会是为了东庙祭祀?
如今皇帝也不似前些年身强力壮,这两年又曾多日罢朝养身。
难保不让人起心思。
想到这里,他忧心忡忡,连着下午授课,也短了一个时辰。
两兄弟不明所以,只好自己回去温书。
老夫子唤了书斋的掌柜回来,他看着眼前的人,叹了口气。
“有件事,你代我去办吧!”
掌柜的没有多言,抬手一揖。
隔日,书斋关门,里头的掌柜要去省亲,便出了城。
江善善看着心不在焉的桃红,让她去送盘水果,结果她端出去又端了回来。
倒个凉茶却变成热茶,差点烫死她。
没法子,只能让她安安稳稳坐下了。
“昨儿从水榭回来你就总是走神,怎么,是听到什么话了?”
桃红立即警觉,摇头道:“没,就是近日看了几本话本子,偏偏只写了上部没下部,也不知那话本中的女子告御状成了没有。”
“是这样啊!”江善善点头,碰巧手里拿的就是下部,她随意道:“成了,不过也去了半条命。”
“哦……”
桃红随意应付了声,恐怕根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江善善话本移开,露出只眼睛,将桃红复杂的神色尽收眼中。
弯了弯唇。
起初她还真没想到,原以为这丫头是自家那位母亲留下的人,或许有些小秘密,但无伤大雅。
不过似乎有些出入?
联想她这两日说过的话,除了自身,其他没对她设防,听到了什么才如此,也都有了答桉。
正在桃红满心纠结,惶惶时,突地听到江善善说:“薛家还有多少人?”
她一惊,眼皮抖了抖。
“啊?薛家?”她本想湖弄过去,可已经长大的江善善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好忽悠的孩子了。
她直直的目光透着洞察一切的自信,那双极为好看的眸子,此时沉静下来,也如深渊般令人窒息。
“薛家旧党在何处?”江善善又问了句。
如果说上一句是试探,那现下便是肯定了。
原来,桃红不是与她母亲关系匪浅,而是与薛家有瓜葛。
母亲曾经的未婚夫家,江善善想了想,脑